正午时分,烈日焱焱。
先帝嫡子李泽亲自铲土,将父皇葬入土中,他自知得不到皇位,就努力表现忠孝之心以求生路。
殡葬结束,京中各方势力当即受道信息,许多人看向皇宫方向。
“天命在我!”
“谁主沉浮?”
“兵强马壮者为之!”
“可取而代之!”
“天子宁有种乎?”
“东风来了!”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城中响起呜呜呜的号角声。
正心情激荡的诸人,神色微滞,纷纷看向城东方向。、
暗骂谁这般没有耐心,万一惹恼了武圣,再钦点皇帝该怎么办?
巡城营官衙。
阵法禁制打开,四万余兵卒如同洪流,嗷嗷叫着从中冲出。
目标只有一个,攻破皇城。
这些军卒年初时候尚与妖魔厮杀,早已不知恐惧为何物,沿着中央大街冲锋。
京城一百零八坊,坊市之间又隔断门墙,上面有各方势力驻守兵卒。
巡城营紧邻的承义坊,驻守的是六皇子麾下,见到数不清的骄兵悍将,受恐怖军阵煞气冲击,为首的将领吓得腿一软瘫在墙上。
连一声阻拦都未发出,当先的兵卒就跃上城墙。
半人高的巨斧轮过去,将瘫软的首领断成两截,大吼一声。
“开门!”
“好好好……”
兵卒将手中刀剑扔了,连忙打开坊市门。
经承义坊,过观德坊,入思顺坊,破积善坊,在前方就看到了皇宫。
宫门紧闭,前方洛河分支的桥梁,已经尽数毁去。
短短半个时辰,李洵部如入无人之境,直抵皇城。
那些皇叔王爷所倚仗的精兵,就像老弱病残一般,大多数连军阵煞气都承受不住,尽数化鸟兽散。
李洵勒马停在护城河边,望着宫墙上,瑟瑟发抖的禁卫军,笑着说道。
“本将军从未打过如此轻松的仗!”
张诚,杜思护在李洵左右,其他军中高人,正在暗处与人斗法。
杜思说道:“这些禁卫多是作为陛下仪仗,连血都没见过,莫说与域外妖魔相比,连地方剿匪的府兵都不如。”
“快攻城快攻城,老张我已经忍不住了!”
张诚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他要在天下人面前显圣。
李洵微微颔首,下令道。
“攻城!”
声音落下,一道道术法落在护城河中,原本湍急的河水化作坚兵。
“杀!”
陈英率领先锋营,杀向皇宫城门。
宫墙上的禁军,按照兵家书院所学守城操典,将预备好的滚石檑木抛下。
禁军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兵,其他的或许不行,不过个个有武道修为,力气远超常人。
“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陈英嗤笑一声,以身融枪,化作流光落在城墙上。
武圣有意争龙,已经下令关闭皇宫阵法禁制,否则炼神高人都撼不动分毫,还争什么争?
正扔滚石扔的欢快的禁军,见到转瞬飞上城墙的陈英,一时间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