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个赌徒一样,把借款当成是钓饵,只求以小博大,让借款翻个几十倍上百倍,把对方扒皮至倾家荡产。
只取决于自己的想法。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林枫忍不住称赞这个技能的设计,强却不无脑,需要秀操作。
林枫带着满心的欢喜走出厕所,回到工地棚子里,远远看见欧大叔正和工友们讨论着什么,表情都是愁眉不展。
“怎么都不能让他继续拖着,糊弄俺们了!大壮他老婆还躺在医院里,急着要救命钱呢!其他人也都是有难处!等张监理来了!俺必须跟他摊牌!”欧大叔激动的握紧拳头。
另一个矮胖大叔叹息摇头:“你跟他摊牌能咋地?他就是软硬不吃,成心拖欠着!好话赖话说尽,他也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咱们一分钱都讨不着!”
“这合同欠条都在这摆着!他们父子俩就是不肯给,张总还跟咱们哭穷呢!说他都欠几千万了!可我瞧他还是开着豪车,住着豪宅,包着小三儿,哪儿像是欠钱的人啊?”一个寸头大叔不忿的说。
林枫皱了皱眉头,方才他已经听欧大叔抱怨过了,干工地这行当,最难的事儿就是讨薪。
建筑行业鱼龙混杂,人员流动性强,资金盘又大,难免催生出一批黑心老板来。
随便搜索一下失信执行人名单,里面十个老总,有八个都是房地产公司的。
农民工被拖欠工资,血泪讨薪上新闻头条,更是传统艺能了。
“不说了,先开工吧,唉!”欧大叔烦躁跺脚。
林枫想了想,还是装作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先静观其变。
又是一下午的辛苦劳作,终于到了收工的时刻。
林枫整个人都累成了狗,工地上的劳作强度,果然不是开玩笑。
“娃娃,你真的是硬骨头!佩服!”欧大叔称赞道。
随即,欧大叔领着林枫找到了工地上的会计,给他结算工钱。
“吴会计,我对天发誓跟您担保,这娃娃干活拼命的很,您瞧瞧,能不能多给他添一百块工钱?”欧大叔一脸讨好的递了根烟。
那会计一脸不耐烦的拽样,看都不看欧大叔递过的烟,阴阳怪气冷笑道:“加钱?那你问问他爹是不是工地老板?是的话我给他加一万,不是就加个狗屁。”
欧大叔讪笑着收回了烟,并没有再继续恳求吴会计,而是掏出自己的荷包,抽了张红票子给林枫。
“大叔,你这是做什么?”林枫急忙推让。
“拿着,孩子,你今天太辛苦了。”
吴会计仰靠在椅背上,满眼不屑的看着二人。
“老欧啊,你可真能充冤大头!还有这小孩儿,刚才我听大壮说,你可是个大学生呢?现在大学生都这么废物了?都沦落到来工地干苦力了?哈哈哈!”吴会计嘲笑挖苦道。
像吴会计这种人,大半辈子在社会底层庸庸碌碌,四十多岁才靠着亲戚裙带关系,在工地上混了个记账的职位,有了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小权力,却是小人得志的比谁都厉害。
动辄甩脸子,随意呵斥拿捏手底下的这群农民工,吴会计的心中,才会有一种觉得自己也是人上人的可笑优越感。
碰到林枫这个大学生,吴会计的优越感,更加扭曲膨胀了。
忍不住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姿态,指点教育林枫道:“混社会,学历不重要,能力才重要,看你这个大学毕业生,混的却连农民工都不如!你再瞧叔叔我,初中毕业不也照样坐办公室当领导?一个月工资六千多?你可别不服气,得多听听成功长辈的教导……”
没等吴会计把话说完,铁皮屋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霎时间,吴会计脸上的拽样全无,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起身小跑出了屋。
那模样,像是条听见主人敲狗盆,就摇着尾巴去迎接的狗一样。
林枫和欧大叔也出了门,眼看工地铁皮屋前,一辆霸气的黑色路虎揽胜,已经熄火停车。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都和林枫年龄差不多。
女的染着一头黄发,半腿长靴,巴黎世家黑色字母丝袜,经典巴宝莉格子外套,内搭GUCCI大印花白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