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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暮云区新坪大街,此时虽是晚上十点却还是人声鼎沸,过往的车辆都被堵出去几里地,盖因平安小区外面有一群人举着牌子,不远处挂的横幅上写着要讨个说法。
讨什么说法?
就见牌子上写着:无良医师夏梁蓉把我的左腿治瘸了。
或者是,无良医师夏梁蓉把我父亲的腰椎盘治突出了。
再或者是,无良医师夏梁蓉把我奶奶的心脏治爆炸了。
总之就是家里人各种被治坏了,他们要来找无良医师夏梁蓉讨个说法,话说其中的一些真不涉及谋杀吗?
“……”
这些人堵在平安小区门口,无声的举着样式不一却内容极为一致的牌子,旁边拉着横幅,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吃瓜群众。
有道是入局者迷,旁观者清。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有人无意间道出了真相:“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别人给钱他们就干。”
“背后是那群吃里扒外的玩意儿,天天抹黑我们的传统医学。”
“还成立了什么会?好像叫反传统医学研究会。”
“研究会?其心可诛啊!”
“淦!一帮瘪犊子!”
“阴暗里的老鼠!估计他们连传统医学是什么都说不清!”
“夏大夫行医七十年,是天海市传统医学的代表,怎可任由他们如此抹黑?”
“怎么还不来人收拾他们?再不来我可就忍不住动手……”
说来人就来人,天海市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一来,堵在平安小区门口无声抗议的人们一哄而散,扔掉牌子就跑。
很快平安小区外面恢复了平静,围观的吃瓜群众和拥堵的交通被疏散,可能是防止再有人聚集闹事,平安小区周围的路口还被暂时封闭起来,片刻后街道上就没有了人影。
嗡……嗡……
蓝色的电动汽车从远处驶来,不受阻碍的停在了平安小区门口,随后从上面下来了三个身穿黑白制服的人。
副驾驶位上的是一名青年女人,后座上的是一名脸带刀疤的中年男人,驾驶位上的是一名染着红头发的青少年。
女人一头齐耳短发,表情冰冷的抬头看向平安小区的某栋楼,男人嘴角时刻挂着笑容,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
青少年除了头发之外,看上去是最正常的普通精神小伙一枚,下车之后拿着手机走到两位前辈旁边,低头念道:“最早发现侵染者的时间是七日前,今天的最新案例表明,天海传统医学协会的荣誉会长夏梁蓉极有可能就是侵染源,而她也已经七天没出家门了,接待病人也都是在家中。”
“清场完了吗?”
女人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冰冷,青少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扭头看向表情僵硬的男人。
男人嘴角扯了扯,声音竟意外的温暖动听:“别吓着小鹏,你也收敛一点儿对诡物的恨意,上面这次让我们来是要采取温和手段解决事件,毕竟夏大夫生前的贡献很大。”
“戴光梁!”
女人却丝毫不领情,朝男人投去冰冷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强调道:“我是队长!”
戴光梁无奈的耸了耸肩,笑道:“我还是副队长呢!部门规定处理诡异事务的时候需要两名队长一起商定,而不是你是队长就可以任意妄为,胡素清!”
“哼!”
女人撇了张鹏一眼,看样子是要寻求他的支持,以小队人员投票数决定行事方法也是可以的。
张鹏:“……”
你俩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争论别把我这个毛都不是的小兵带上啊!
初来乍到的张鹏谁都不想得罪,目光转动间想要寻找转移注意力的东西,这时刚好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靓仔,慢悠悠的从三人身旁驶过,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平安小区。
“他他他他……”
张鹏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因为他转眼忘记了刘岩的存在,但他的两位前辈却还记得。
戴光梁前行一步挡住两人,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还记得吗?今早上面下发的那份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