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跑上前抱了陈初的腿,还不忘扒开小裙子让爹爹看自己红通通的屁股蛋,侧身指着背对父女坐在椅子上的嘉柔,哭道:“爹爹,爹爹,她打我”
哎哟,娘都不叫了。
嘉柔用帕子擦了脸上泪珠,回头气恼的瞪了绵儿一眼。
绵儿一缩脖子,仰着头一脸委屈道:“爹爹,爹爹,她还说此处不是绵儿的家。”
“谁说此处不是绵儿的家了?”
陈初俯身,一把将绵儿抱起,凑到小丫头耳边小声道:“莫哭了,爹爹夜里也打娘亲的屁股,帮你报仇好不好?”
“好!”绵儿立时止住了哭声,可随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哭红了眼的娘亲,最终还是抱着爹爹的脖子小声回道:“爹爹莫打的太狠了,娘亲会疼”
“哈哈,好。听我乖女的”
说罢,陈初转头问清了篆云原委,不由道:“我还以为是甚大事呢,篆云,带绵儿去望乡园找娆姐儿玩耍。”
陈初将绵儿递给了篆云,又道:“你再去王妃那里一趟,带冉儿也去望乡园,让她们三姐妹今晚都住玉侬那里.”
玉侬是王府里出了名的宠溺孩子,仨丫头今晚到了她那边,不知要疯成甚样。
可嘉柔一听绵儿夜里要住在别人院中,不由紧张的站了起来,想要阻拦。
陈初一眼窥破了她的担忧,便笑道:“胡想甚呢,咱家没宫里那么多阴私龌龊事,绵儿住望乡园,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嘉柔自幼见了、听了太多骇人听闻的案例,宝贝女儿脱离自己庇护范围,她确实有些担心。
但见陈初斩钉截铁,嘉柔又忆起玉侬童真品性,就此坐了下来。
篆云带着绵儿离去后,屋内安静下来。
陈初这才道:“好端端的,怎向绵儿说那般话?这里如何不是你们母女的家了?”
嘉柔默默以那双丹凤眼望了陈初一眼,想说什么,却未开口.
此次从东京南来蔡州,和上次嘉柔专门来过年,有大不同。
这回,不但嘉柔来了,甚至朝中范、张等重臣也来了,可以说,此时的蔡州小朝廷,已可以独立于东京之外单独运行。
再者,嘉柔摄政有几年了,终归有了几个自己的消息渠道。
据她听来的消息,去年东京决战后,朝中齐国旧官员体系也彻底看清了风向,有些想要在楚王面前表现的齐臣都在秘密商议如何逼宫了。
还有更可怕的消息,听说驻守东京的淮北军甚至敢当众议论楚王何时登基之事,还有人言,只要殿下暴毙,楚王登基再无阻碍
这些消息不辨真假,却也能从侧面证明,楚王代刘齐,已是众望所归。
嘉柔困坐深宫,如何不害怕。
是以,这次来蔡,嘉柔想当面问清楚爱卿打算怎样处置自己。
只不过,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嘉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散了。
脉脉对视间,陈初从嘉柔复杂的目光中察觉出些什么,不由叹道:“嘉柔,可是听到了什么谣传?”
“果真只是谣传么?”嘉柔垂下了眸子。
“你莫要多想,你住在王府,旁人自然能看出我的意思,没人敢动你。”
这倒是实话,按说已嘉柔身份来到蔡州后住进王府,很不合规矩。
但这么一来,陈初不许人轻举妄动的意图就很明显了,再者,也是又一次隐晦昭示自己和嘉柔的关系,好让诸多大臣有点思想准备。
嘉柔听了,却凄苦一笑,只道:“往后呀,你莫让绵儿受委屈便是了。我知晓,我已成了你的绊脚石你或许不舍杀我,但你手下那帮骄兵悍将呢?”
“嘉柔,此事没你想的那般可怕.”
陈初话说一半,嘉柔忽然起身,款款而来,竖起食指摁在了陈初嘴上,仰脸望着陈初,挤出一丝笑容道:“你我已许久未见了,我们莫要再谈政事了好不好?”
“嗯。”
“那我问你,这么多天里,你想过我么.”
“想了。”
嘉柔闻言,伸臂环住了陈初的腰,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喃喃道:“楚王.本宫可以叫你一声.夫君么?”
陈初望着趴在胸前小鸟依人的嘉柔,以低头拥吻作了回答。
夫为妇纲,嘉柔此话,已表明愿为陈家妇的态度,嫁妆,便是这两千余万齐国臣民,以及那东西四千里的大齐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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