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看屁。”
“滚!”
“哈哈哈。”
“笑你个头,给,看看吧.”
蔡婳递来一张写满娟秀小子字的纸。
上头列好了一行行数据。
‘以镇淮军为例:
河南道腊月拨饷千九百五十贯,其中九百七十五贯为交钞。
镇淮军普通军士发实饷一贯,另有补贴五百文。
现镇淮军将士共二千六百五十人,扣除交钞不计,上拨军饷外每人每月仍需贴补一贯单一百三十三文。
另,镇淮军伙房为军士每日贴补菜肉钱十九文,以三十日每月算,每人每月餐补五百七十文。
合计:一贯七百单三文。
注:近来因镇淮军在左近大肆购入食材,已致肉蛋涨价四成有余,若武卫军照此施行,必将导致周边物价再度高企。
注:以上统计,未纳入镇淮军招待所等福利支出。’
养兵真费钱!
以前在桐山县,便是手里有了农垦集团这头现金奶牛,陈初也没敢轻易爆兵。
直到拿下蔡州后,从郑家得了四十余万两的银子,才真正开始壮大武装力量。
在这个比烂的当下,陈初当然可以选择降低基层将士待遇。
但他尚未在镇淮军军中建立所谓‘信仰’的军魂,若再苛待军士,和郑乙那种人又有甚区别。
那么多人愿意提着脑袋跟他干,不就是坚信都统大人能带大家过上好日子么。
军魂可慢慢磨砺,但喂饱妻儿的米粮却一日不能少。
算下来,一军每月便要靡费四千五百多贯。
留守司下辖四军,便是将近两万贯,一年二十多万。
郑乙那些原本看起来天文数字的家产,也只能撑两年。
除此之外,陈初的烟花作坊也是一头吸金兽。
他一直要求黄恢宏捣鼓出力气更大的‘药’,虽一年来有所进展,但耗费的财力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目前,镇淮军军费由四海商行和鹭留圩农垦集团承担了相当一部分。
不过这两家终究是商业机构,镇淮军依赖商行供养,商行得到镇淮军庇护,若想继续扩军,也要让商行能挣来更多钱才行。
陈初思索间,忽觉后颈一凉,下意识缩了脖子。
却见蔡婳把一双冻的通红的手伸进了他后领内暖手。
“想甚呢?”丝毫不觉这样做不对的蔡婳,一副理所应当模样。
陈初也由着她,道:“想着怎样把蔡州变成桐山。”
“能与我说么?”
若往常蔡婳绝对不会这么问,看来方才陈初那句‘你对枯燥公务颇感兴趣’让她生出的不满尚未完全消散。
“嗯,刚好还有些事需要与你商议。”
“在这儿说么?”
“嗯?”陈初奇怪的看了蔡婳一眼。
前一刻还冷清着俏脸的蔡婳,忽而变了脸,身子一歪便趴在陈初肩上甜腻道:“堂内太冷了,我们去我家说吧嘻嘻,我让人打了张摇椅,和玉侬那张一模一样哦”
“如此甚好。”
两人说定,刚起身,却听堂外响起急促却小心的敲门声,紧接便是宝喜着急的声音,“大人,大人!不好了!”
“怎了?”陈初奇怪道。
“夫人来了!”
“.”
陈初低头看了自己一身整齐甲胄,又看了看蔡婳同样穿戴整齐我二人清清白白,呃,至少此时是清清白白的,我有何惧!
“嗐!我还以为甚大事呢!请夫人进来吧”陈初淡定的坐了下来。
蔡婳心知走不了了,不由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初道:“嘻嘻,小狗你紧张什么?”
“胡说八道!咱俩紧紧张张,我有甚好清白的!”
“嗯?”
“呃我是说咱俩清清白白,我有甚好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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