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收,每年还有夏冬两套学服,每日也有免费营养午餐,有牛羊乳、鸡卵、俺庄上糕饼房自制的蛋糕。伱们瞧出来了吧,庄子里的孩童比其他村同龄人高出半头。”
“可不是么!一个个小脸红扑扑、圆嘟嘟的,看着便喜人!”
江树全和老孟、秦大川等人,扒着学堂窗户往教室里张望,各自一脸姨母笑。
“哎!现今的孩子不惜福,上月镇淮军吴奎吴虞侯的儿子吴宴祖,竟然把学堂发的鸡卵偷偷扔了,先生发现后喊了家长,那兔崽子竟说吃腻了。气的吴虞侯专门回来一趟,揍了儿子一顿!”
刘四两感叹道。
“噫!鸡卵还能吃腻?让我吃上一年,我都不腻!”
矛头表示不理解。
同样有儿子的江树全看着学堂里的娃娃,向往道:“刘兄弟,你们算是遇到好东家了。若我儿子能坐在这般好的地方学学问,我便是把命卖了也值当。”
刘四两呵呵一笑道:“说起来,都统确有在蔡州照此建立子弟学堂的意思。”
“甚是子弟学堂?”
“给咱军中将士家的孩子建的学堂。”
“俺们武卫军的军士子弟能去读么?”秦大川迫不及待道。
虽然他大字不识一箩筐,骨子里却不乏对学问的敬畏和渴望。
刘四两却露出一丝为难表情,迟疑后,道:“兄弟,你们也知晓武卫军寇指挥使和陈都统不睦,大人就算有心给大伙做这件事,寇指挥使只怕也会觉得是大人想要拉拢他手下的人。此事难办啊”
自己苦熬还能忍,但眼看如此好的机会,却无法给儿女争取,让几人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怒意。
欣喜心情不由低落下来。
申时末。
孩童放学,呼啦啦涌出了学堂,杨二郎、许小乙等年岁大些的男童,抱着一颗蹴俅便要往球场跑。
迎面撞上刘四两,连忙刹住脚步,几人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走上前来,齐刷刷把右手掌心向下举过头顶,“见过四两哥,四两哥辛苦了。”
刘四两乐呵呵道:“去玩吧,我没事随便看看。”
如此之后,那帮半大孩童才重新追逐着跑向球场。
这一幕让江树全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好奇道:“刘兄弟,小郎们这是作甚?”
“呵呵,这是他们先锋队的队礼,以示对军士的尊重。”刘四两自得道。
“他们为何要对军士尊重?”老孟却更迷惑了。
军士?不该是人见人厌么?
背后不骂你杀才便是好的,何来尊重一说?
刘四两却理所当然道:“为何不尊重?他们知晓军士在外搏杀,是为了护佑他们能坐在学堂内安心读书。俺庄子的孩童,都知晓都统常说的那句话。”
“甚话?”
“都统说,军士身前是战争,身后是和平、是家人,这才是当兵的意义,明白了这一点,我辈军人刀兵加身时才能怡然不惧。”
“说的好”江树全喃喃道。
几人说话间,来接虎头和小满散学的猫儿刚好看见了刘四两,特意过来说了几句话。
待猫儿走后,老孟笑嘻嘻道:“四两兄弟,这好看小娘是谁?”
历来和颜悦色的刘四两突然沉了脸,低声斥道:“莫胡乱说笑,这是陈都统的大娘子,赵安人!”
“呃”老孟吓的脸色一变,赶忙住了嘴。
秦大川见此,忙开口缓和气氛,“四两哥,赵安人好生和善啊,与你说话时一点架子都没有。”
“那自然是。赵安人心肠好着呢,庄内几户孤寡老人,现下都靠安人养着哩,她是观世音菩萨转世。”
本是一句无稽之谈,但大家看着处处新鲜的鹭留圩,凭空觉着刘四两的话可信。
“陈都统倒是有福气,能娶赵安人。”江树全笑着道。
刘四两却压低了声音,神秘道:“都统也不是凡人,去年秋他在南边五里的栖凤岭一力斩杀了一头比屋舍还大的白牛!”
“老天爷,真的么?”老孟惊讶道。
“自然是真的,左近十里八乡的乡亲都知道!”
刘四两确认,随后又继续低声道:“今年秋时,神锐军乱我桐山,知晓乱兵为何一战而溃么?”
“为何?”有如此辛秘,众人下意识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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