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上。
长子的事、大郎的事都需她回去斡旋,突然而至的离别,让猫儿有些失落。
“翠鸢那边怎样?”陈初轻抚着猫儿的后背问道。
“自然是哭了一鼻子,哎,今日我方知,以前玉侬刚来咱庄子的时候,因姚大婶骂了玉侬一句狐媚子,翠鸢和她争吵过这事还真有些难办呀。”
猫儿苦恼的蹙起了小眉头,声音绵细。
“此事终归还是要看长子自己,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那我明日便回去了,猫儿不在官人身旁,官人记得好好吃饭,莫要生病”
猫儿小脸贴在胸膛,不舍呢喃道。
猫儿离开蔡州后,玉侬很是过了几天快活日子。
府内全部换了人以后,风气为之一变,再有白露帮她支应着,玉侬打理宅子愈发得心应手。
白日还能抽空去别院找陈瑾瑜喝茶论诗,还可让后者帮她润色一下用来排大戏的话本。
夜里,回府后便一头扎进闺房和公子过起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
姐姐回去了,就连蔡婳也接连多日不见.
期间,玉侬专门去了一趟书院街蔡婳的宅子,却听李翠莲讲,三娘子外出好几日未曾回来了。
玉侬不由大为疑惑。
十一月二十一日。
夜里戌时末。
蔡州东南七十里,治下真阳县驾马岭下旷野。
浓郁夜色中,燃了两处篝火,外围停了一辆马车、十余匹健马。
“如此说来,那石炭矿就在前方山坳中?”蔡婳裹了一条毯子坐在篝火前,侧头望向黑黢黢的丘陵。
“回大娘子,却是如此。这处石炭矿属聂家长房,不过那聂家长房独子前些年殁了,剩一寡妇带着一女一子。小的听闻聂家二房、三房觊觎长房家业,那寡妇确有转售石炭矿的心思.”
李骡子恭敬道。
他两个月前和邻村武同一同投镇淮军,却不想年已四旬的李骡子却因‘超龄’被刷了下来。
还好,他婆娘的东家听闻此事后,把李骡子招来看了看,随后雇了他。
李骡子年轻时做过游街串巷的小贩,对蔡州府县山川地理相当熟悉,此时他的职责类似于向导。
按照蔡婳的意思,带着她们一行满蔡州地界寻那石炭矿、赤铁矿。
并且这位娇滴滴的东家,让李骡子很是意外。
明明看起来是位锦衣玉食惯了的大户娘子,却在野外风餐露宿,风霜受得、干饼吃得,全然没有一丝骄矜。
“此处,驻的是哪军?”
正暗自思索的李骡子听主家相问,忙道:“此处是武卫军辖区。”
“武卫军指挥使可是寇世忠?”
“正是此人。”
李骡子回道,同时心想,看来蔡娘子也提前做了些功课。
“行了,你去吃饭吧。”
蔡婳吩咐一声,从身旁的地上拿笔舔墨,却发现手被冻僵了,随即把右手凑到稍稍发白的唇边呵出几口热气,暖了暖手。
接着,趴在自己膝盖上把方才得来的信息仔细记录在一本小册子上。
因为蜷着身子,披在身上的毛毯悄然滑落,蔡婳浑然不觉。
不远处,李科等几位说书人以及张伯和几名护卫围在另一堆篝火前,火上刚刚煮好一锅方便面。
张伯先盛了一碗,递给了茹儿。
茹儿端碗往蔡婳这边走来。
夜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降霜了。
独坐篝火前的蔡婳蜷成小小一团奋笔疾书,不时把右手放在嘴边呵口气暖一暖,寒霜落在青丝上,把鬓旁散发染成了银色。
“三娘子,快趁热吃碗面暖暖身子吧。”
茹儿心疼道。
蔡婳闻声抬头,看到又是方便面,不由厌恶的摇摇头,“拿走拿走,连吃六七日方便面了,闻见味儿就恶心.给我拿块饼子,换换口味。”
“.,饼子又冷又硬.”茹儿好心劝道。
“让你拿,你便拿,罗唣个甚。”蔡婳却有些不耐烦。
茹儿悻悻爬上马车,拿了一块干饼回来。
蔡婳左手接了,小咬一口,用口津把饼子浸湿浸软以后才慢慢咽了下去。
随后,蔡婳继续书写起来,左手无意识的半举着那块饼子。
茹儿弯腰捡起滑落的毛毯给蔡婳重新裹上,有些难过的说道:“三娘子,你从小就畏寒,这般下去,怕是”
“忙你的去,别耽误我做事。”
蔡婳抬起握着饼子的左手往后摆了摆,打断了茹儿,示意她一边玩去.
翌日。
辰时,晨阳初升。
茹儿煮好早食,去马车上喊三娘子起床吃饭。
掀开车帘,却看见三娘子裹着被子婴儿般的缩成一团。
外间天寒地冻,这薄壁马车根本起不到保温作用。
“三娘子,三娘子”
茹儿唤了两声,今日脑袋有些昏沉的蔡婳才睁开了狭长媚眼,忽觉鼻子有些痒,想抬手揉了一揉,却又觉手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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