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县尊老爷,俺家的枣子你带一捧.”
“陈青天,这炊饼恁也得尝尝.”
“县尊大人,这杏干是我自己晒的.”
陈景彦登时被围在了中间,各色吃食特产不住从四面八方塞过来。
“谢谢过乡亲们厚爱,谢过”
早已习惯和光同尘、得过且过的陈景彦手忙脚乱,却蓦地鼻子一酸,声音颤了一颤。
被挤到人群外的陈景安,望着被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的兄长,竟从心底生出一丝羡慕。
做官至此,方不负十年寒窗啊!
不远处,双目泛红的陈英俊一瞬不瞬地望着爹爹,此刻的陈景彦,在好大儿眼中无疑是伟岸、光辉的。
一旁的堂弟陈英朗也直勾勾盯着大伯,心中生出一份愧疚.以前,他觉得大伯学识不显,为人谨慎圆滑,暗自有些看不上呢。
今日来了这桐山县方得知,大伯才是天下官员楷模!
两人身后,陈景彦夫人谭氏女儿陈瑾瑜、陈景安夫人程氏,三人挽臂而立,表情各异。
程氏是吃惊,吃惊在家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哥,竟在治下得如此爱戴。
谭氏则笑的一脸温柔。
陈瑾瑜也在抿嘴轻笑.一对浅浅小酒窝悄然浮现。
“哥~”
“怎了?”陈英俊回头,见妹妹把自己的荷包递了过来。
“帮爹爹把钱给了各位乡亲。”
“他们怕是不会要吧。”
“不要也得给爹爹得来如此官声不易,我们做儿女的需时时帮他维护”
“哦,我知晓了。”
陈英俊没接妹妹的荷包,掏出一小耷货票,加入了‘混战’,与百姓们你推我让起来。
这些货票在十字坡可是硬通货,是陈英俊在蓝翔学堂做兼职先生得来的,他攒了好久,本来想给妹妹买支玉容口脂。
“我阿瑜长大了.”谭氏自然把兄妹之间的交流看在眼里,不由欣慰的拍了拍陈瑾瑜的手背。
粉腮下的梨涡更深了一些,陈瑾瑜以明澈星眸望着爹爹的背影,道:“娘,爹爹护得一县百姓安康喜乐。古之大丈夫,也不过如此了吧阿瑜能做爹娘的女儿,当真骄傲呢!”
谭氏抬起双目也看向了丈夫,温柔一笑,道:“娘也骄傲呢。”
巳时末。
猫儿听闻县尊一家微服来了自家地盘,便带着玉侬来了十字坡接待。
此时的猫儿早已不是一年多前那个时时跟在陈初屁股后头,见了生人便忍不住要拉官人衣角的小丫头了。
便是官人不在,她依然得体的和县尊一家见了礼,特地向陈景彦告罪道:“我家官人近日来劳碌过甚,染了小恙,在家歇息无法亲迎,还请县尊大人不要怪罪。”
“诶,无妨无妨.陈都头对我县发展可谓呕心沥血,待会我去看望一番.”
陈景彦此时看陈初一家咋看咋顺眼。
这小老弟虽说拉自己上船时的手段粗暴了一些,但现下.四海商行大笔银子挣着,且不抢民利、不伤民生,甚至还落了一个爱民如子、治理有方的官声。
而且,五朵金花有了切割不了的关联后,其余几人平日也颇给他面子,一般县衙内的事只要他说出口了,几人大多都会配合。
比起一年前被架空时的‘泥塑县令’,不知要舒心多少。
有钱、有权、有名.想起年底就要磨勘转迁,陈景彦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惆怅.
市场外,连绵成片的摊位前,猫儿作为东道引着两位陈家夫人,一路轻声讲解,不卑不亢。
陈瑾瑜和玉侬则拉着手,落在三人身后凑头嘀咕个不停。
随后,两人便悄悄拐了弯,去到了‘夹娃娃’的摊位前。
陈英俊则带着堂弟买了两根冰棍,走到一处高坡上,陈英俊长身而立,指着方圆三四里的市场,自豪的向陈英朗讲述着周边从无到有的种种历程。
就很自豪,好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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