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
跟在后头的丁鹏却觉得眼睛不够用一般,看向各处都觉新鲜
这庄子里的人穿的衣裳真好,半天了没见一人的衣裳有补丁。
这庄子里的娃娃们生的真好,一个个面皮干净、脸色红润。
这庄子里真干净。
这庄子里真热闹。
这庄子里的人真爱笑.
这.便是那说书人嘴里的鹭留圩么.
当天,陈初让刘二虎把庄子的安保提升了一个级别。
日夜间巡逻的密度和人数增加了一倍。
大郎带人进驻清风岭后,鹭留圩又招了三队联防队队员填补了空缺,倒也不怕人手不够。
随后几天里,陈初静待对方反应。
却迟迟没见那边有大的动静。
倒是陈景彦承受了一些本不该属于他的压力。
八月初七。
陈景彦收到朗山县李县令手书一封,信中言道:桐山胥吏越境欺辱殴打朗山同僚,是可忍孰不可忍,望陈县尊见信后捉拿不法胥吏,交于朗山县处置,好使两县不伤和气,给朗山一个交代。
交代?老子出来混还需给你交代?
陈景彦自然清楚其中曲折,他哪有本事交出西门恭和陈初啊。
再说了,现在几人的四海商行赚的盆满钵满。
和能一起挣大钱的兄弟亲?还是和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府平级县令亲?
这点远近,陈景彦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他在回信中,不提群殴中谁占便宜谁吃了亏,只咬死事发地在桐山境内。
事发现场到底位于桐山还是朗山,是很关键的。
事发在朗山的话,桐山胥吏越境打人,的确显得跋扈。
若事发在桐山,你朗山县人在我县生事被打,就又显得情有可原了.
朗山李县令自然不依,陈县尊咬死不改口。
就是扯皮,反正界碑店也没有监控.
两人书信往来几日后,都生出些火气,可到了八月十二日,郑家动用了更高一级的官员蔡州白知府。
桐山虽不归蔡州管辖,但陈县尊在白知府面前是下级,天生矮了一头。
是以白知府的书信写的极为不客气,痛斥桐山县自上而下匪气十足,着陈景彦深切自省,严惩惹事胥吏。
而后又引经据典、高屋建瓴写了历代胥吏跋扈之祸,又言陈景彦若不妥善处置,恐将自毁前程。
洋洋洒洒写了五六页。
陈景彦自然不能再像打发李县令那般扯皮互怼,但不知是因为被骂了‘匪气十足’而生了气,还是和西门恭、陈初这些好兄弟待久果真沾染了匪气。
反正他的回信就突出一个无赖。
回信中既没有反驳自辨,也没有说到底会不会严惩自家胥吏。
对于知府长篇大论的指责、威胁,陈景彦在回信中是这么写的。
‘敬呈蔡州知府白大人台鉴:
哦。
下官唐州桐山县县令陈景彦亲书。’
满篇正文只一个‘哦’字
据说,白大人见信后骂了娘。
哦?
哦尼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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