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响亮。
“爹,这桐山县.和别处大有不同啊!”来自临安的苗鑫小声向父亲道。
“应是这吏人勒索到了惹不起的人,所以才这般下场。”
见惯世道黑暗的苗奎,更愿以阴谋论的角度来解释眼下一事。
苗鑫却摇头辩驳道:“未必如爹爹说那般,我们已来此地五六日了,可见过吏人寻咱麻烦?这桐山县守城兵丁就连入城钱都不收取咱们一路行来,何时见过这等稀罕事?”
似乎是被儿子说服,苗奎叹道:“来时路上,我看过一张头条旧报,上面称当地县尊为‘再世青天’,那时我还不信现下看来,或许所言不假!”
那厢。
杖刑结束,西门恭着人当场扒了周大根的公服。
“好~”
“好!”
满坑满谷的客商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好,接着叫好声连绵不断的响了起来。
喧闹中,周大根哀嚎不断。
以往,西门恭对下属宽宥,是因为他们利益大体一致。
现在,周大根的做法不但损害西门恭的利益,也损害代表桐山高层意志的四海商行利益,西门恭自然不会手软。
在场外地客商觉得自己被当地维护,犹自围着西门恭、陈初等人热情攀谈。
“哥哥,要不要对大家说些什么?”站在西门恭一旁的陈初问道。
“你说吧。”西门恭摇摇头。
陈初也不客气,径直跳上了牛车,“我只说一句。谁若挡我桐山财路,我便砸谁饭碗!”
随后几天,陈初时常走访于客商之间。
遇到了山东路莱州城的客商,便向对方提议道:“下次前来时,不必空车,可贩运你们那里的石花菜、海肠干等海货,我鹭留圩大量收货。”
遇到了籍贯广南的周朝客商,便道:“先生可听闻过芦荟这种植物?我这里高价收购,但要活的”
这样的建议,对方大多欣然接受。
毕竟空车来也是来,来时能带些当地需要的货物,自然便能多赚上一些。
随着来自当下大邑的商队更多出现在桐山县,玉容香妆的高价产品,销量明显增多。
毕竟大城市的居民,消费能力也更强。
猫儿的作坊一个月内经历了两次招工,开足马力全力生产,只勉强维持了不断货,许多新增订单已接不下。
拿不到货的客商干脆在桐山县住了下来,排队等货。
却也因此,使得县城内的客栈更不堪重负。
十字坡的客栈刚刚动工修建,短时间内指望不上。
于是,附近有些机灵村民,收拾出几间自家空房,变作家庭旅社为客商提供食宿。
到处欣欣向荣就连城内鸡儿巷的姐儿都跟着分了一杯羹。
据说七月二十那天,赛貂蝉一日夜间接客十五名,最后直接累的不省人事、口吐白沫.幸而被隔壁的姐儿发现,连夜抬到医馆才捡回一条命。
因此得了个‘十五斩’的雅号
总之,全县百姓好像都在跟着挣钱。
但天量流入的钱财,却也导致物价悄悄上扬。
粮肉盐油齐齐上涨,羊肠衣更是直接翻倍。
察觉这个苗头后,陈初短暂焦虑了一下,他不懂经济,但通货膨胀的词汇却是听过的。
但怎么解决,完全不懂。
还好,八月新米(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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