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顶级补品的确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关系。
“婶婶说的哪里话,这山参再金贵也是给人吃的,那有钱人吃得,咱庄户人家凭甚吃不得?婶婶莫推让了,我家官人一直挂牵着你呢,待婶婶的身子好利索了,大牛哥、二虎哥才好安心给咱们庄子上做事不是”
猫儿轻声细语,边说边轻拍着刘婶粗糙的手背。
直让刘婶又掉了眼泪,嘴里不住重复着,“老婆子上辈子也不知修了什么福,能遇见东家和大娘子这般好人”
除此之外,猫儿还给刘家其余妇人准备了一匹细布、两支簪子。
加一起约莫值个五两银子。
直把一屋妇人看呆了。
面对刘兰芝、刘大牛婆娘拘谨的答谢,猫儿面带浅笑,应对得体,温言安抚、鼓励皆有。
大妇姿态倒也拿捏了七八分。
坐在猫儿身旁的玉侬,得意的朝猫儿挤了挤眼,又在餐桌下悄悄挑了挑大拇指,示意:你表现的很棒哦。
她得意是有理由的,毕竟送刘婶一家什么样的礼物,玉侬可没少帮忙出谋划策。
还有,知道今日要做这种场面事,猫儿很是紧张了一番,唯恐说错话,或者姿态不得体惹人笑话。
于是,昨天玉侬陪着猫儿练习了一下午。
比如,别人答谢时,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说些什么话。
若是刘婶推让不肯收礼品,又该说些什么。
伱看,今天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提着一口气的猫儿,也觉得自己今日表现不错,但还是抿着小嘴保持矜持,瞧见玉侬挤眉弄眼的调皮模样,一脸端庄的猫儿伸出手指在餐桌下戳了玉侬大腿一下,小声道:“矜持些,被人瞧见了要说咱.”
下意识要说‘咱家’的猫儿,生硬的改成了,“要说你了.”
不过,这个‘咱’字,玉侬可听见了,咯咯一笑,小声道:“姐姐,奴家知晓了.”
屋内,有些胆子大的妇人,赔着笑脸、端了酒盏凑了过来和猫儿搭话、敬酒。
今日刘伯一家的待遇,的确刺激了不少人。
妇人们也想给自家男人、儿子在这农垦集团谋个差事。
见猫儿亲切、没架子,便想尝试走走夫人路线,让猫儿吹吹枕边风。
猫儿自然不会轻易吐口,却也很给人面子,人家敬酒她便喝。
只是
‘嘶~’
这酒咋这般难喝哩,又苦又辣又涩。
人生第一次饮酒的猫儿如是想到。
未时。
酒席散场。
玉侬去了西跨院。
近几日,她特别特别忙。
上午,要在学堂授课。
下午,要处理发疯似的邮递过来的读者来信、投稿。
偶尔,还要见缝插针抽时间和陈老师探讨一些姿势问题。
忙碌但充实,也很快活
陈初和长子担了些酒食,送去了十字坡大酒店给姚大婶等人。
回来后,却遍寻不见猫儿,拉住正在院前银杏树下与伙伴疯跑追逐的虎头问了问。
小丫头说,方才见姐姐往后院去了。
三进后院。
陈初进来后,仔细看了好几眼,才在一丛茂密荒草后瞧见猫儿。
双臂抱膝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小脑袋埋在臂弯里,娇小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似的不住左右摇晃.
身旁地上,还有一滩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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