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天戴着个斗笠都不嫌热吗?吃饭也戴着?”沈知意向李空青挑了挑眉,将目光又转移到了从头到脚一身白的凤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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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
凤少侠一副无奈的样子,语气很平静地说道:“模样丑陋,怕吓着你。”
说罢,沈知意伸手便想去抢夺他头上戴着的斗笠,吓得他连忙伸手阻挡,谁曾想这是沈知意的虚招,他只举手,并未出手。
“你……你怎么跟个三岁半的孩童似的。”他冲着沈知意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凤兄弟,好啦好啦,你有你的理由,我便不再过问了吃饭吃饭。”沈知意笑着冲着那凤姓少年陪了个不是。
李空青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自己在一旁笑着,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看客。
一顿饭在这样的情景之中,很快便解决掉了,待到酒足饭饱之后。
沈知意那副睡眼稀松的眼神立马转变,有意无意地看着李空青,问道:“惜画是谁啊?”
李空青突然听见了这个名字,停住了笑容,道:“沈少侠想必从别人口中也听到了些什么吧。”
沈知意直言不讳,他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也不知为何他要搞清楚这件事,难不成真的是好奇?
李空青也并不隐瞒,道:“她是青玉阁的一名花女。”
刚一说到这,沈知意的眉毛颤了颤,“花女”与“青玉阁”二词,这不就是青楼?随之便问道:“她是风尘女子?”
那凤姓少年见沈知意如此言语,李空青还未搭话,他便下意识地冲他解释道:“在青楼,花女以上的阶级是卖艺不卖身的。”
沈知意耸了耸肩,看了一下眼前坐着的这两个人,答道:“我又没去过青楼,我怎么知道。”
沈知意语出惊人,口无遮拦的样子让那凤姓少年又是一笑。
李空青苦笑着摇了摇头,谈起自身的过往,丝毫不曾避讳,只听他道:“莫要误会,在下也绝非是沉迷风月场所之人,只是那些时日确实是有些消沉罢了。”
四年之前,李空青父亲离世,他们不由得搬回了丽州的祖宅,而就在两年之前,李空青的母亲也相继离世。
全家便就只剩下了年仅十七的李空青一人,父亲母亲的相继离世,让这个少年逐渐颓废,整日喝酒度日,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一个才子最后竟变成了嗜酒如命的酒鬼。
他说,只有脑袋不清楚的时候,自己的心才能够清静下来。
某一日,李空青与往常一样,去到了常去的一家酒馆,又是一个人,一张桌,几坛酒,将自己的意识再一次麻痹在酒里面。
酒肉穿肠,醉生梦死,不知不觉间竟也趴在桌上沉沉地睡去,他的思绪也开始飘远。
记忆中,那些曾被他深藏在内心最深处,不愿意触及的记忆,开始重新浮现在眼前,直到有人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颊,轻声喊道:“李公子?李公子?醒醒,我们这要打烊了。”
他摇晃着沉重的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他,甚至瞧不清楚眼前这个店小二的模样,说话间也带着酒气,只听他道:“麻烦了,我这就走。”
说罢,将酒钱放在了桌面上,摇晃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馆的店门。
那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看着李空青的身影,虽然与他并不熟络,但瞧他整日前来买醉,也不由得替他担心了些什么。
青玉阁,风月场所,丽州最大的一间青楼,这是曾是无数人的魂归地,无数人的幻想乡,逃避所谓的世俗,在这里魂牵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