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友出战,难道想成心看其出丑?”
“张师兄,你莫非真想陷我两派真人千载友谊于不顾,交恶青峰道院?”
丁志冲厉声说道。
许是丁志冲此言太过严厉,张广成也收起了心思,声音放缓了一些:“师弟多虑了,不过是顾道友询问,我这才回应,岂会强求顾道友前去?”
可顾远却追问道:“敢问两位道友,这法会之事,从何说起?”
闻言,丁志冲顿时苦笑,有些不愿回答,可在顾远的追问下,却也只能无奈的说道:“好叫道友得知,这千岳宗是和我千浪宗毗邻的另一座大宗。”
“因其境内灵峰无数,千岳竞秀,故而因此得名。”
“此宗开派六千载,于我千浪宗几乎同时建立,本来两派关系尚可,但八百载之前,两派相邻之地,发现了一处小秘境。”
“此秘境之中,有一株三阶宝树,上结血檀朱果。”
“此果金丹初期修士吞服,可增长数十缕金性法力,乃是一桩修行珍宝,因此两宗都是虎视眈眈,不过毕竟六千载友邻,不可能为了一枚朱果就翻了脸面。”
“因此双方规定,朱果成熟之日,双方可各派一位金丹初期修士斗法,也称朱果法会。”
“谁若得胜,就可夺得血檀朱果。”
“不过,这法会接连办了三届,我千浪宗都是铩羽而归,丢尽了颜面。”
“实不相瞒,为了这次法会,我千浪宗还私下派出了几位金丹,前去试试千岳宗此代的金丹弟子,苏澄隐的手段。”
“可结果……”
丁志冲言罢,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感丢人。
此事在千浪宗也是一桩糗事,门下弟子遭遇千岳宗之时,都平白丢了几分颜面。
“那千岳宗修行的是何法门,贵派如此底蕴,竟然都斗不过此宗?”
顾远目光微闪,再次问道。
“此宗吞吐山岳灵机,撼天动地,最善镇压水法,且此宗修行和他派不同,其门下金丹稀少,只得六位,可每一位都有不俗战力,非是一般金丹。”
丁志冲无奈的说道。
看着顾远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婉转的告诫道:“顾道友,你放心,左右不过些许道功,我必为你集齐,你初来乍到,还是莫要掺和此事,那苏澄隐非是一般金丹,我大兄若是在此,怕也未必能胜。”
丁志修也敌不过?
难道此人换宗修行,也是为了躲避此人?
顾远目光一闪,一瞬间联想到了许多。
千浪宗看似好大的名声,可似乎名不副实,被千岳宗一直压制?
难道,千浪宗主动提出换宗修行,也是无奈之举?神衣上人隐匿不出,就是想让自己搅浑这潭水?
顾远不过来了千浪宗一日,就似乎看到了此宗诸多“不堪之处”。
世家征伐,内斗频繁,可外战却又孱弱。
好似腐朽老人。
但这血檀朱果,可增幅数十缕金性法力?
顾远眸子微闪,随后又问向张广成:“道兄,若是赢了法会,可得几功?”
张广成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顾远竟然会这般问,可转念一想,若是顾远自愿参战法会,那千浪宗就无需派人,可以省去一番“折辱”,又可让换宗之行,多了几分阻碍。
最关键的是,顾远自愿参加,并非逼迫,也不至于太过恶了青峰道院。
三全其美。
他立刻说道:“此战若胜,可得六大功,能入殿择取六枚法印!”
为了激励顾远,他又补充道:“其中法印所需灵材,亦可为道友提供!”
话虽如此,可他心中却绝不相信顾远能胜。
他千浪宗都斗不过千岳宗,南山域贫瘠之地,还能有修士能胜不成?!
这些许诺,注定都只是画饼。
“不可!”
“哪有外宗弟子为我宗征战之理!”
“切不可!”
丁志冲急忙说道。
可张广成却并不理会他,直接取出一枚玉章,对顾远问道:“顾师弟,你已有我派的金丹玉符,自然可以代表我宗,你若愿参会,可现在就立下名录!”
丁志冲急忙阻拦。
可顾远却只是淡淡一笑,伸手一弹,就在玉章之上,留下了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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