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战术与训练上,海军与6军不仅有着6海之别,还有着中西之差,两者相去甚远。”
“照你这么说,那为何又要老夫来这海军?”
听着杨昌濬的话,左念微很想说:那还不是朝廷太过迂腐。
但左念微也知道这话不能说,毕竟杨昌濬是左孝威保举的,自己总不能骂自己爹。
“那是因为如今的海军需要您,需要您处理来自朝廷和地方的各种事务。”左念微这话也是实话。
毕竟“我大清自有国情在此”,左念微还就偏偏需要杨昌濬这样的在朝廷的浑水里打过滚的老将来应对他们。
俗称:用魔法打败魔法
“海军的训练和战术虽然跟您的兵法略有不同,但向朝廷索要军费军饷,处理与朝廷、地方和洋人之间的矛盾等等事情,要是没了您,那还真办不成。”
左念微这次说的是实话,对上满清这滩浑水,要是让邓世昌和自己这样的愣头青去办,那指不定要率多少个包出来。
“哼,你小子,暗戳戳的损老夫,嗯?!”杨昌濬撇了左念微1眼。
随后,杨昌濬呼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跟左念微说到,“你呀,下次也莫与我耍这些,我与你爷爷刎颈之交,待你也真是当亲孙子看待,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便是。”
“老夫也不是无自知之明的人,那西洋兵法与我国不同,单论6师技艺,我也尚有不能参透之处,又岂会随意插手海军?”
“再者,就算是我想去关管,那也插不上手啊,你找来的那员洋将就是榆木脑袋,我的话他能听个屁!”
杨昌濬所说的“洋将”,就是左念微找来的琅威理。
最初琅威理受李鸿章邀请,去担任北洋水师的教官,但由于之前“李—阿舰队”的事情,琅威理对李鸿章颇有微词,选择回国。
但最终在南洋的邀请下,来到了南洋担任海军总教习,军衔为中将(满清虽然本身没有军衔体系,但依然会在名义上授予洋员军衔,军衔全部套用洋员所属国的军衔)。
在清廷这边,叫做“提督南洋水师训练兼航海总教习”。
琅威理素来专横,与杜业尔是1类人,有才但自负,这也是他们最终都不能在满清待下去的重要原因,反而是赫德那种油滑的性格才能在满清的大染缸里混的风生水起。
“原来是琅威理提督,他的性格确实如此……”左念微做出1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杨昌濬摸了摸胡子:“这琅小子虽然脾气臭的很,但练兵确实是把好手,海军的兵站的可比我手下那群大头兵要直的多。”
杨昌濬这话左念微倒是不意外,北洋水师的训练实际上是很受这时候日本海军推崇的,这从甲午战争中双方火炮命中率和舰船操作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那些传闻中,有1部分,例如大炮晾衣服,则是日本的野史和污蔑。
当然,在琅威理离开后,北洋水师的训练确实有1定程度的下降,但北洋主力舰的大部分舰长,如邓世昌、林永升,都是很负责任的,所以并没有太多败坏。
“那还得您和琅威理提督1起才行啊,没了您,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做嘛。”左念微舰杨昌濬并不生气,也松了1口气。
杨昌濬没有说话,但看对方的表情,杨昌濬的心情还是不算坏。
“说到底,我呀,还是想训练6师啊。”杨昌濬叹了口气,“我都1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了,哪里还会什么海军的洋玩意儿?”
杨昌濬去年正好60,但他的这场6十大寿却没办成,当时他正在军营里,筹备着南洋舰队南下抗击法国军队。
“你这6军练得也挺好的,不是吗?”左念微也安慰了杨昌濬1下。
“那你看老夫这军队比你的新楚军如何?”杨昌濬看向左念微,有些玩味的问道。
“那肯定是不如的,不过相比于国内的其他军队已然是完胜。”左念微在这方面那是半点不谦虚,“您治军严格,装备统1,号令分明,哪怕是比起淮军精锐,也是胜过1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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