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那就这样干,要是不同意先洞房再成婚,反正你小子怀里的药多,到时候下猛一点,不怕他不服,我儒道一脉讲究的就是以德服人,好得很啊。”元老头开怀大笑,也不管楚蝶衣掐他手臂时只是做样子没用力,抬手拍拍秦佑年的肩膀,叹息道:“至于第三件事,若是疯丫头不想待在灌江口,你就把她接回来,留在你身边,疯丫头去了别的地方,我不放心,这么多年,你小子我放心。”
秦佑年坐直身体,看着元老头,说道:“我住的地方不大,疯丫头睡床,我睡外屋地席。”
这就够了!
元老头左手拉着秦佑年的手,右手拉着楚蝶衣的手,然后把三个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柔声道:“我这些年做了太多的错事,一直不敢面对,我师兄也一直在暗中庇佑我,直到剑老九说的那句“能给自己找个体面的死法,至少对得起自己”,点醒了我,从没有从天而降的家国强盛,也没有理所应当的岁月静好。我走后,疯丫头你要好好练剑,秦小子你安心做你的事,你们记住了,遇事不决,可问春风,若春风不语,则遵循本心。”
“好。”两人齐声。
秦佑年一直努力的笑着,最后向上弯曲的嘴角逐渐往下弯,也笑不出来,别过头去,眼睛进了沙子。
楚蝶衣是女儿身,可以哭的肆无忌惮,把头埋在元老头的手臂上,泪水打湿了元老头的衣袖,她只是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喊着“师傅”,抱着元老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秦佑年和楚蝶衣都知道,元老头这一走,是去给自己正名,求个心安给自己,即使去赴死,他也是笑着去的。
书上记载: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私塾先生说过,一个情字,包含太多,也最能让人不舍,让人患得患失。
三个人并排坐在一起,从日上三竿一直坐到日落,再从日落一直坐到深夜。
直到第二天,雪白衣拿着冒着热气的肉包子,牵来三匹马,叫醒熟睡的两人,秦佑年才知道元老头已经走了,他还牵着楚蝶衣的手。
秦佑年露出笑容,“你我无血缘,护你一世周全!”
楚蝶衣醒来,目光有些呆滞,双眼红肿,双手捂面的说道:“师傅,他走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自古便是家里四代同堂聚一桌是大福,离别是大悲,终于叹息最是人间留不住。
秦佑年安慰道:“疯丫头,只要一天没传来元老头的死讯,那就说明元老头还活的好好的,指不定藏在那个犄角旮瘩骗那些富家公子小姐,或者被他们追杀的不敢露面。虽说女子哭是天性,你若是再哭下去,远方的元老头没死也要被淹死了。”
“师傅被淹死?”楚蝶衣愕然,瞬间会意过来,哼道:“我就哭,不淹死师傅,就淹死秦大哥你,哼。”
楚蝶衣抢过秦佑年手里的肉包子,吃了几口,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便把肉包子还给了秦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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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嘴别过头去,脸颊微红。
秦佑年哑然失笑,丝毫不嫌弃的拿起楚蝶衣吃过几口的包子就啃,留下五个肉包子用黄纸包好,扯下一块布再包了一层,接过雪白衣递过来的新衣裳,秦佑年去河边洗掉身上的血迹,换好衣裳,把肉包子放进内衬捂着,等疯丫头饿了,想吃了,拿出来时还是热的。
一直闷闷不乐的楚蝶衣翻身上马,秦佑年先是询问她是否回渊武城家里,见疯丫头摇头拒绝,便带着他去连山剑墓,正好可以让老神仙指点疯丫头,反正老神仙闲着也是闲着。
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