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有人问秦佑年借马,用的都是同样的理由,“江湖救急”。
扛刀女子右手的虎口处有一层老茧,想必是从小习武而得,哪能写出那般秀娟的字迹。
虽说都是女子,却不是同一个人。
秦佑年扭动几下身体,笑道:“女侠借马就借马,又何必敲晕我,把我捆成这样,岂不是伤了大家的和气,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
女子放下大刀,淡淡说道:“看你衣着显贵,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商贾公子,敲晕你,绑着你,是让你心平气和的把马借给我。”
女子拿出一袋银两扔在秦佑年脚下,指了指马,拍了拍刀身,接着道:“不知公子,拿钱,要马,还是要刀,荒郊野外的,路有具倒尸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秦佑年瞪眼,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也罢,反正买马没花多少银两,骏马配美人倒也相得益彰,秦佑年不心疼,赶紧用脚把钱袋子一点一点薅到屁股下,侧身拿起钱袋子,掂了掂有点重,转头笑道:
“既然女侠盛情难却,我若是不拿这钱,恐怕女侠骑马心难安。只不过家父从小教育我要乐善好施,所以这钱我拿的心有愧,不知女侠可否告知芳名,等来日相见时,我把银两如数奉还。”
“油腔滑调。”女子淡淡扫了一眼秦佑年,说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奴名红袖,公子可大大方方的来找本姑娘寻仇,不要使些下三滥的招数,否则本姑娘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奴红袖,好名字。
不就背后敲闷棍,绑架,再加恐吓吗!报仇,不至于,还不至于,秦佑年皱眉,痛心疾首道:“奴姑娘严重了,寻仇是多么让人可耻的两个字,我听不得,女侠可莫要再说了。”
奴红袖懒得废话,起身掏出一颗药丸,走过去,不由分说强塞进秦佑年的嘴里,之后他坐了回去,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火堆有些出神。
药丸入口即化,秦佑年想吐也来不及了,顿时黑着脸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马也给你了,大不了再把银子还你,你把我绑着又对你没有威胁,快给我解药。”
奴红袖压根儿没理他。
秦佑年使劲挪动屁股靠近奴红袖,立即把钱袋子扔在她的脚边,脸色也越来越黑,冷言冷语道:“老头子说的果然不错,蛇蝎蜂儿口,最毒妇人心,长的越漂亮的女人心越狠,银子还你了,快给我解药。”
若不是见秦佑年还要靠近,奴红袖真不想搭理他,奈何药效还没上来,她只能拿起刀架在秦佑年的脖子上,说道:“本姑娘想要杀你,又何必大费周章,如果你敢在靠近半分,本姑娘让你的脑袋搬家。”
秦佑年毫不示弱的扬起脖子,只不过脖子被刀身抵住有点冷,所以往后挪了挪身体,叫嚷道:“杀,有本事你就杀,你要是不敢现在杀了我,以后我儿子和你儿子都是喝你的奶长大的。”
好家伙,秦佑年呈口舌之利,愣是把奴红袖这个黄花大闺女给绕糊涂了。
半晌,奴红袖会意过来已是满脸羞红,怒骂一声“登徒子”,举起大刀作势就要砍下,可就在大刀在距离秦佑年脖子还有一寸时突然停下,只是刀刃带起的风斩落了他耳边的几根头发。
秦佑年紧闭的双眼睁开,暗道了声“好险,差点就去见同门师兄弟了。”
奴红袖收回刀,把钱袋子踢回给秦佑年,在他对面坐下,皱眉望去,问道:“本姑娘给出去的银子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你若再惹本姑娘不高兴,本姑娘杀了你,也好为你立个牌位,你也不想做地下的无名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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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年没好气的说道:“秦佑年。”
“佑年,佑年,保佑年年,年年保佑,好名字。”
奴红袖想到自己待字闺中的妹妹,当初前来求亲的人可谓踏破了府门,更有甚者带着爹娘,带着聘礼敲锣打鼓来的,场面之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接亲队伍。
只不过,她的这个妹妹从小便“娇生惯养”,练就了一把子好力气,好武功,拳打周,王,李家公子,脚踢陈,黄,谢家少爷,手中拿的一根百斤铁棍硬生生把那些求亲的人打的不敢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