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很想让对方放弃林寿,因为她们自己放不下,但是结果可见,彼此都没有选择放下,都选择了把喜欢的抓在手里。
她们也没有选择跟林寿结婚,因为想要独占,因为人心里的有些东西天生就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所以大家都在难得糊涂和自欺欺人中徘徊。
最终,就成了这种局面。
一年后,林寿的两个儿子都降生了。
但是吧……
“姜!云!云!你要疯是不是!从哪个野男人那怀的种都说不清!你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搞出这种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你要气死师姐我是不是!”
这年,姜云云悄无声息的怀孕了,而且说不清孩子爹是谁,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啊闹出这种丑事,宁洛薇气疯了。
林寿在旁边一边奶娃一边劝,教育归教育,别动手打人,怎么说也是个小生命,你再给打坏了,没事,等小家伙出生对内认我当干爹,对外就说咱家娃,一定保下你师妹的名节声誉,哎呦!你捶我干嘛,不知好歹了哎,林寿让姜云云捶了一拳。
当然,说是干爹,闺女出生后眉眼怎么看怎么像林寿是咋回事,咱就不知道了。
反正十几年后,孩子们长大了。
和殷德家那闺女出落的好看的不行了,让人很难想象她父母那模样,咋生出来这么个天姿绝色的小美女。
林家两兄弟也长大了,可稀罕给和殷德家闺女送东西了,林九爷直骂俩人没出息,俩人反过来也不给家老子什么好脸色。
林九爷和两个儿子的关系不好,毕竟复杂的家庭关系摆在那,上代人的恩怨,孩子多少为娘鸣不平。
当然俩孩子关系不错,一条裤衩的战友情,一块跟老子作对,没事一块往缝尸铺里丢泥巴扔大粪打游击战啊什么的。
菜市口整的天天热闹极了,老林家天天跟打仗似的,邻居们直看笑话。
相比俩儿子,姜云云生下的小女儿,就要老实文静的多,而且天资聪慧很聪明,小时候教她读书识字学的很快,长大了也会说好听话哄人开心,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跟俩倒霉兄长可不一样,林九爷当个宝贝疙瘩一样疼,要什么给什么。
要糖葫芦,给,要桂花糕,给,要大马,给一车骡子,要大船,给爹爹的旱地行舟,好家伙,宠上天了。
当然,智慧的小女儿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比两个哥哥聪明,也比两个哥哥玩的都大,还比两个哥哥有机缘。
那天晚上,趁着夜色,小女儿遛出家门一路出京,来到一座废弃的古宅建筑前,匾额上明晃晃几个大字:六疾馆。
打当年十三号缝尸人掀起尸乱后,这地方失控后就一直没人管,本身就是一个高危感染源,还很邪性,人人避之不及。
可今日小女儿来了,轻车熟路的叩门。
一个肢体缝合的恐怖活尸样的巨大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凶神恶煞,小女儿却是一点不怕,一呲小白牙,小脸可爱的让人想忍不住捏。
恐怖的巨大活尸抽搐着脸,大概是在极力想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温柔?伸出大手把小女儿抬到脖子上让她骑大马,走进了六疾馆,周围尽是肢体拼接的诡异异形,昏暗的六疾馆遍布接肢者,一路到底,有一个肢体拼接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人”。
细看,“人”的身体大多数地方空洞,里面根本没有肉体,纯粹是一块裹尸布缠绕搭建成的人形,头顶漂着一个黑色荆棘冠。
“我可拿来喽。”
小女儿冲它晃了晃手里的方舟。
“好么,闺女你是介个,比你二乎爸爸可强多了,二佰一会儿出去给你买零嘴儿。”
好家伙,裹尸布一张嘴就是那个味儿。
“我不要零嘴儿。”
“那你想要嘛呀?”
小女儿眼睛一亮,道:
“你的天魔解体大法。”
“……闺女,你要那玩意儿干嘛,不当吃不当穿的。”
“你不是说你用天魔解体大法,从上一个轮回的毁灭中逃出来了么,我想学。”
小女儿说着,把受膏者的方舟丟给了裹尸布,裹尸布把方舟放进身体,船体龙骨解体,一根根肋骨生成。
小女儿这勇闯六疾馆的时候,林九爷正受邀去租界当今上流社会成功的女商人维多利亚女士那参加一个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