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寿开始本是这么想的,但随着和殷德刘镮之他们落脚,摆上酒菜聊上,细说这些年来的经历,直接给他干沉默了。
当年林寿失踪,洋人入京,因为宗教渗透和商业冲击,报社和九记物流首当其冲遭难,受到迫害,殡尸司都被迫解散了,和殷德刘镮之还有报社那些人,他们一时间处境窘迫。
当时是是宁洛薇站出来,带上秋月报社,九记,还有殡尸司缝尸铺包括七爷八爷在内一些无处可去的人,拖家带口,带他们离京逃难,在上海安定下来。
“七爷八爷也在呢?”
林寿意外中有些惊喜,俩老头岁数不小了,他还以为自己这一睡七年,可能就是阴阳相隔了呢。
“俩老头身体可还好?人呢?”
“这会儿不在,大剧院新从罗刹国来了一批洋舞女班子,俩老头看跳舞去了。”
老有少心啊,林寿心说挺好,虽现在没见到人,但知道俩老头这么有精神就好。
“那……宁姑娘在哪,我得好好谢谢她。”
林寿嘴硬道,但话里底气不太足,面对宁洛薇与面对安允梨不同,他多少是有点亏心的,尤其见到宁洛薇把他的好友亲朋安顿的如此妥当,更是如此。
在他失踪的这些年里,那个矫情,事儿多,只想退隐江湖过安生日子的小女人,却替他把一切都扛了下来。
林寿嘴里的称呼叫的生疏,但和殷德刘镮之好歹也这个经历这个岁数了,不是当年京城里的少爷羔子国子监生了,能不明白这俩人什么门道么。
“林兄啊,你这么傲娇是不对的。”
刘镮之语重心长的说道,和殷德点头。
“恩,老刘说的对。”
林寿听的纳闷儿。
“你哪学的这么个词?”
“你以前自己说过不记得了?”
“去去,别捣乱。”林寿心说我还说过这话呢?这么多年了真亏你还记得,不说这闲白儿,问道:“所以宁洛薇她人呢?”
“今天上海滩黑道在公海上的邮轮设宴聚会,宁老大去会参加宴会了……”
“哐当!”
刘镮之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巨响,洋馆的玻璃碎了,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九藏会兄弟被丢了进来。
和殷德刘镮之脸色一变,抬头看窗户外面几个手里拿着斧子的帮派分子翻窗进来,一脸拽的二五八万的吊样。
“是斧头帮的人。”
刘镮之小声嘀咕了一声,林寿早先跟他们聊天时知道,这是上海黑道上一个不小的帮派,宁洛薇的九藏会这个外乡人为了在上海立足,必然是从土著手里抢过不少肉,两者素来有利益摩擦。
不过今日这样敢打上门,也是罕见的。
“哥几个怎么意思?宁老大的洋馆也敢闹事?九藏会的人也敢打?”
和殷德一摔酒杯,掏出腰间的火器,小胖子这些年野了不少,虽然做的报社生意,但掏枪也不含糊,对方也是同样掏出火器,两方僵持。
“打的就是你们外地佬。”
那斧头帮的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