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早朝大殿上。
大景的皇帝万岁爷,坐在龙椅上,七年时间,他也已经长大成人,但是时间似乎没有给他带来等同的阅历。
如今的光皇,依旧是七年前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坐在龙椅上叹气:
“哎,这可怎么办啊。”
真是一点没变,除了岁数什么都没长。
七年前,西洋人首次入侵,打破了闭关锁国沉睡的大景的宁静,但因为林寿出手解决了西洋舰队,这个本来要被惊醒的东方雄狮又重新躺回去了。
结果不想第二年,西洋人又来了,这次正好林寿在沉睡,大景彻底展现出了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和不思进取,最终战败,和洋人签定了诸多条约,割让了诸多土地。
从那之后,大景朝廷就越发羸弱。
拜余楼身死,林忠失踪,刘淞身体一直不好也到年纪了病逝,不管好坏如何,当时那一朝的能臣,全都没了,现在的大景朝廷里没有能臣没有能君,就是一个烂泥坑,大家谁都玩不明白。
再加上津门乡割让给洋人成了租界,设立了租界临时政府,与大景朝廷各种拉锯扯皮,盘剥利益,朝廷里更乱了。
光皇是个没主见的万岁爷,底下臣子自然结党营私颇多。
洋务党,改头换面,死灰复燃,稍微有点本事的麒麟子拜余楼死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便以洋务大臣奇善为首,主和亲洋,暗中收受洋商和租界方面的贿赂,游说朝廷推行各种有利洋人的政策。
守旧党,那帮坚持旧法之人,如今虽洋人已经打进来了,都分地给洋人做租界了,却还是有这么一帮守旧之人认为该坚持老法,坚守着老祖宗那套“机器一响,人心不古”的腐朽规矩,租界里你们洋人随便折腾,京城一定要按照大景的老法来。
当然,不要以为守旧党就和洋务党冲突,坚决反对洋人,不,正相反,他们也是主和派,他们始终主张大景天朝上国,洋夷是附属国民,给他们些好处安抚绥靖,他们就不再闹了,软弱的一次次割肉。
除了洋务党和守旧党,一个卖国一个腐朽懦弱的两个主和派,朝廷里还有人数很少的主战派,但形成不了气候。
因为包括光皇在内,没有多少人想和洋人开战,他们嘴上贬低说那是洋夷的奇技淫巧,但心底对那船坚利炮是恐惧着的。
光皇今天又为什么事叹气呢?
租界临时政府发函过来,要修新铁路,在大景的土地上修铁路,通西洋那些喷着蒸汽的黑色巨兽。
当然不是那么好心的给景朝廷修,经营权和使用权都是人家西洋人的,顶多给你交点交通税和商税,就是要空手套白狼一点点握紧大景的命脉,将他们的殖民入侵扩散污染到整个大景的疆土。
洋务大臣奇善还在底下上奏说呢:
“万岁爷,这是好事啊!洋人答应给咱纳税,咱们国库又有多的赋税收入了!”
卖国贼们净捡着好听的说,那是之口不提把国家交通命脉都割肉卖给外人了。
守旧党们虽有意争辩,但他们的观点也是修了铁路交通太方便了,暴民勾结造反怎么办,那是为了维护封建统治。
宁与外邦,不予家奴,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最后,光皇怕洋人不满,点头同意了洋人在大景修铁路,具体条约规范再议。
乾清宫外,躲着扒门偷听殿上早朝的两个孩童,禁军看见了也不管,人这俩都是当朝万岁的阿哥,他们哪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