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东华城要进行大规模的搜捕是肯定的。
邢老三不敢继续待在城中,前进的方向正是城外。
多亏邢老三要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巷口,一面面墙壁成了天然障碍,而宁夏登高追击,全无阻碍,这才死死咬住了邢老三。
即便如此,持续一个小时的全速奔行,宁夏肺腔里宛若火烧一般,他依旧死咬了牙坚持。
忽地,邢老三钻进一个小院,直入厅堂。
宁夏心中一惊,猜到其中必有古怪,他几个起落从高处跃入院中,跟着撞进了厅堂,却没了邢老三的踪影。
左右搜寻一番后,他发现地上的血滴,顺着血滴一路寻找,他找到了左侧厢房。
一把掀开床板,竟现出一个大洞,他挥刀劈开床板,借着床上的褥子,手脚麻利地作了个火把,引燃火把,他跳下大洞。
底下是个干燥的地洞,足有一人高,容得两人并排行进。
火把细照,行不多远,果然发现地上的血滴。
他一路跟着地道,曲曲折折,绕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尽头,却是个蜿蜒上升的石阶步梯。
上到最顶端,他掀开头顶的木板,长刀先挥了出去,随即跃出洞口。
送目看去,竟到了野外,四周皆是树木,不远处有缓缓溪流,邢老三正在溪流边浣洗着胸口的伤口,撕碎了衣衫正准备包扎。
宁夏折腾出的动静儿,惊到了邢老三,他才要遁走,忽然意识到除了宁夏,再无其他追兵。
他提了剑狞笑着奔来,远远道,“你到底是人是妖,死而复生,亘古未闻。
你是怕我把你这个秘密说出去吧?放心,我不会说,因为说了也没人信。
现在只有你我,不如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饶你一命。”
宁夏冷笑,“我追这么辛苦来寻你,你觉得是来找你求饶命的?”
“你会求我饶命的。”
邢老三冷笑一声,挽个剑花直取宁夏咽喉。
宁夏长刀如鱼摆动,刀锋横劈,铛的一声,一刀一剑交击在了一处。
“千钧斩!巅峰境!”
邢老三吃了一惊,“你才导引四重,怎么可能将千钧斩练到这个地步。
神识功法,一定是神识功法。
你既能得神识功法,在东华学宫内,绝非无名之辈。
东华学宫的那些老朽们怎么舍得派你来作卧底?”
邢老三一边喝问,一边运剑狂攻。
他有导引九重修为,远胜过宁夏,若不是伤势颇重,又一场大战后奔行许久,气力大亏。
宁夏根本没有和他对招的机会。
即便如此,他连绵的剑招,气势如虹,压得宁夏只有招架之功。
终于,宁夏一个应对不急,肩头中剑,他才要挥刀,邢老三狂暴一掌,直劈他面门,啪的一下,宁夏被劈飞出去,摔在地上,头骨塌陷下一块。
邢老三冷笑着朝宁夏行进,“这回老子将你碎尸万段,且看你还能不能活过来。
”嗖地一下,他一剑直朝宁夏头颅砍来。
躺在地上的宁夏忽然挥刀,直取他左足。
邢老三也不避让,挥剑猛劈,这种战斗模式随着多年血战已经成了战斗本能。
没有人会在头颅要害受到攻击时,不选择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