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他们几个不是一个群体里的吗?”
李心安说道:“士大夫成群结伴,去青楼吟诗作赋,可是大唐一大风流韵事啊。”
“难保他们去青楼不是嫖娼。”
“当朝大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慕容白神情冰冷。
“男人嘛,征服不了男人,就征服女人。”李心安道,“这一点要查,长安城所有的青楼,不管是明娼还是暗妓,记录在册或是有过先例的,都要盘问。”
“还有,就是当朝王公大臣们最爱去的几个青楼,教坊司估计不会容得他们胡来,其余几个都是有极大嫌疑的。还有就是那些有名的私妓,或许在哪儿被他们弄死了一个,也不会有人在意。”
“白木头,你去京兆府找全大哥,请他务必要调查这些。我去皇孙府,请殿下找靖安司和不良人的人来查。”
“好。”慕容白点头应允,纵马离开队伍,向着京兆府衙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李心安低着头,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他转过身,只见慕容山庄那几个人被血衣堂的探子在马上死死地拽住。
“怎么了?”
此次“天众”的领队丁锡山纵马来到他身边,抱拳道:
“李统领,这几个人想走。”
李心安不解的看着他们,旋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慕容策几个人是跟慕容白来的,现在慕容白离开,他们几个自然也待不下去。
李心安挥挥手,哭笑不得的道:
“让他们几个走吧。”
留他们在血衣堂是个麻烦事,急不来。
血衣堂的探子们齐齐松开手,慕容策几人缓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心安,旋即骑马追逐着慕容白而去。
路上不再有耽搁,李心安一路骑进皇孙府,找到告假没有去上朝的李俶,告诉了他自己推测的结果。
李俶叫来了邪里牙,把皇太孙的腰牌交给了他,命令邪里牙去靖安司,带人搜查长安城大小青楼。
接下来就没李心安什么事了,他回到幽香居,安心等着慕容白的消息。
李俶本想留李心安在身边,邪里牙走了,身边总要有个守着他的。
李心安笑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水龙剑仙?”
李俶怔了怔,大笑起来,“是啊,我居然忘了种先生。”
李心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殿下是时候走出自己的圈子了,您将来是要被天下人敬仰的,有野心,也要有胆魄。”
李俶和善的笑了笑,把李心安踹出了房门。
回到幽香居,一时间无所事事了起来。李心安把手下人散了出去,一些人看着齐元汉他们四人的宅邸,一些人去青楼喝花酒。
下午的时候,慕容白回来了。
“怎么去这么久?”李心安问道。
“全前辈调派了人手,我跟着调查了一会儿。”
慕容白歉然的说道:“慕容策他们几个私自回来,我很抱歉,已经让他们跟着去查了。”
“你骂他们了?”
“没有。”慕容白摇摇头,“毕竟是我的族兄,还有些是和我从小长大的,我怎么可能骂他们。”
“老实说,夹在血衣堂和慕容山庄之间,我很为难。”
“你这么坦诚,我很高兴。”李心安微笑着道,“你想在长安完成慕容山庄人手的整合与重组,这是急不来的。慕容山庄的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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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现在越心急,越容易露出马脚。”
“长安城的水比哪里都深,能在长安城安家江湖势力哪个没有通天的背景?像铁旗门,武评榜上都没有他们的名字,身后不照样有杨国忠?”
“这里有官府的看管,有那些地头蛇的监视,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出了长安,他们在慕容山庄面前不值一提,但进了长安城,谁都得给他们三分薄面。”
“白木头,你是他们最关注的人,也许他们还没有看清楚你的用意,但只要你一急,谁都看的出来你要干什么。”
“那个时候,你再想有所行动,就真的寸步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