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安看这些,整整看了两天。
慕容白都忍不住劝他:“你就在这里干看着,全然不去搜索南疆蛊师的行踪,像你这般浪费两天,如何能在八天之内找出杀害宋远峰的凶手!”
李心安把手上的一本书递过去,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你看看,很有意思的。”
他给慕容白朗读起来:“按照书上的说法,蛊者,虫也。炼蛊之法,需将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蜘蛛、蜈蚣等放入同一容器内,泡以血水,喂以生肉,使其相互啮食,残杀,将此容器放放入阴冷之地,静待多日,最后唯一剩下的就是蛊。”
“南疆地处偏远,深山密林,毒虫遍布,湿热难耐,咱们中原花了几十百年才弄清楚蛊的种类。凡南疆之蛊,共分为十二种,分别为:蛇蛊、金蚕蛊、篾片蛊、泥鳅蛊、中害蛊、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与情花蛊。”
“灭口宋远峰和那两个副门主的两个小黑虫,就是疳蛊。”
慕容白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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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疳蛊貌似是十二蛊中较为普通的一个吧,饲养比较简单,是个蛊师都会用吧。”
“但作为疳蛊的蛊虫也是有高下之分的。”李心安笑道,“寻常作为疳蛊的,一般都是南疆的毒蚊,体型比一般的蚊子还要大,这个不足米粒大的小黑虫显然不是。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白纹隐虫,通体漆黑,只在腹下一处有一点白,那是毒液会聚之所。寻常十几只白纹隐虫便可咬死一只鸡,二十几只便可叮死人,超过五十,牛羊猪马都得死。而其作为蛊虫,毒性更甚,一只便可杀死十数人!能够将此等毒虫炼成普通疳蛊,这位蛊师可不一般。”
“但你还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茫茫人海,再强大的蛊师混进其中也只是个普通人。”
正说着,张权从外面走进,这两天他一直在外奔波,慕容白也不知道李心安吩咐他做了什么。
他递上一张纸,李心安接过来打开,上面只写着三个字:“永和坊”。
字迹歪七八扭,写字之人看来是十分匆忙。
“找不出一个蛊师,那干脆就找到他们所有人,反正凶手总会在其中。”李心安把那张纸递给慕容白,笑道:
“血衣堂之前对南疆人就有所监视,虽然他们离开了长安,但那些南疆人的住所却没有多大变化。我特意吩咐人重新启动了对南疆人的监视,结合十七年前血衣堂记录下来的情报,我发现有一些南疆人每七天都会秘密集会到一个地方,张权带人跟了一个泄露过身份的南疆蛊师许久,才查到是这里。”
“永和坊?”
“晚上我带你去这儿!”
……
夜幕降临,李心安与慕容白穿了夜行衣,蒙上面,纵起轻功在坊市间穿梭,向永和坊而去。
张权本也要来,可被李心安一句:小孩子留下看家,给否决了。
永和坊离朱雀大街只有两座方式的距离,两个人紧赶慢赶,花了半个时辰才赶到。
李心安和慕容白两人藏身在阴影里,等着坊墙上的士兵换岗时,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翻进了永和坊。
永和坊那里有血衣堂的人在接应,一路上都有留下标记,李心安顺着标记在永和坊内来回穿折,最后来到一间破旧的客栈前。
“咕咕……咕咕……”李心安捂嘴学起猫头鹰的叫声,客栈二楼的一间窗子悄悄掀起一个小缝。
李心安与慕容白纵身越上二楼,打开窗户钻进了屋。
房间里有三个人,都是血衣堂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