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聚水势则水流湍急,水顺山走可汇百川。
大宋水脉四通八达,正如黄泥岗下水道亦可通浔阳江。
不知从何时开始浔阳江畔已成沧州乃至大宋赫赫有名的渡头,这里平日里船舶来往频繁很是热闹。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也仅仅入了深夜,江畔渔民方有两个时辰出船渔业,维持生活。
今夜月色正好,浪里白条张顺趁着商船停泊,鱼儿开始捕食月光方始于江内扑腾戏耍。
他是附近有名的渔手,单靠着水性以及身法,一夜便可捕鱼获数十斤。
可渔民们不知道的是捕鱼其实只是张顺的业余爱好,身为得意境后期的文师,文魂为金华白条的他对于浔阳江内的白条鱼皆可操控。
与其说他在捕鱼,倒不如说他是在磨砺自身对于江内白条鱼的文力掌控。
闭目之间,江内被其掌控的白条鱼皆是他的耳目。
他可视鱼所视,听鱼所听。
突然,张顺眼前一亮,他在地下暗流甬道内看到了一抹身姿曼妙的倩影。
身形若鱼,两脚随性扭动,他迅速的来到甬道边抱起那道身影,而后返回岸边。
“吸溜,捡到宝了,老子艳福不浅啊!”张顺将女子轻轻放下,一阵鸡冻。
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女子的容貌,终于忍不住探头凑向她的唇边。
一阵清凉的气息径直划过他的脖颈,晚风微行竟是有些凉意直透后背股间。
不对,她怎么好像还有气息?
风过无痕,张顺看着女子唇边那稀薄的绒毛似乎依旧在轻轻抖动,当下忍不住缩回脑袋。
而后他便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眸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娘嘞,诈尸啊!”张顺忍不住向后倒去,而后屁股顺着地面直滑两三米。
他惊恐的盯着女子,丝毫不敢动弹,生怕一点细微的动静让对方直接爆发。
可是女子却半天没有动静,只是睁着无神大眼,直愣愣的看着他。
想象中的女子跳起半天没有发生,张顺终于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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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匍匐靠近,而后顺手拔了一节茅草,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女子的手臂。
“没有动静,没有动静就好,吓死我了!”张顺缓缓爬起身,看女子依旧没有动静,当下放下心来,低头矮下身子揉了揉摔疼的屁股。
倏地,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双腿。
“不,不会吧!我……我就只有一点非分之想而已,还没实施呢!”
张顺没敢抬头,转身拔腿就跑。
“谢……”女子看着张顺绝尘而去的背影,有些发懵,她刚刚回过神来,便看见张顺在她身前打理仪容,衣服上更是有着明显的水渍。
很显然,是张顺救了她。
只是他为什么要跑?
脑袋有些疼,似乎是被水泡的有些久了,就连耳朵也是一阵轰鸣,显然进了不少水。
女子依着江畔借月光水镜观察自身现在的状况。身上倒是没少什么零件,发量乌黑,青丝不染杂尘,左侧额头被镶了一片小小的金色鳞片,不去细细观察很难发现,眼能视物,鼻梁依旧挺拔,嘴唇倒是稍微有些发紫,不过想来也是被水泡久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