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啸以为白衣女子说的是他,正在想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一颗树后缓缓走了出来,吓得他赶紧把身子隐藏了起来,那个人正是白天被他一拳打到擂台下的周铁山。
“过来跟你师父叩几个头,今天是他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
“姑……”
“快点!”
看得出来周铁山不情愿,但是在白衣女子的眼神下,他还是乖乖地向着南方叩了几个头。
“姑,我就不明白了,你明知道童光泽……”周铁山看到女子的目光时还是改了口,“你知道我最恨童……我最恨这个人了,你也知道我的父亲是受他牵连,但为什么还要拜他?”
“只因为他是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我们恨他,但是也要尊敬他!”
宇文啸心里已经出现了波澜,这白衣女到底是谁,不会深夜里又遇到一个同门吧?
“你也给你师父叩几头,虽然你只是童师兄的学道弟子,但是也必定是他的学生,今日是他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我想出于礼数你还是应该祭奠祭奠你师父的!”白衣女子说道。
宇文啸自然听出白衣女子的意思,他稳了稳心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不过当周铁山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有杀人般的冲动,今天白天的比试他记忆犹新,本以为胜算在握的他却被宇文啸杀了个措手不及丢尽了颜面,搞不好可能自己的这次入门测试因为不及格被请出圣元宫。
“愿赌服输,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白衣女子回过头来,“我是童光泽的师妹,也就是你师叔。我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必定我是你的长辈,怎么你也得给我行个见面礼吧?”
“宇文啸见过师叔!”
宇文啸还是行了礼,随后学着周铁山的样子他面对南方叩了三个头,拜了拜童光泽。
“宇文啸,你也不用怪罪铁山,因为童师兄的事情他父亲我哥哥此刻正关在天牢里,也因为此次事件铁山还要参加入门测试重新被评估审核,所以他对你有些敌意,不要介怀!”
“不敢,师叔!”宇文啸礼貌性地转到周铁山这儿,“周师兄,白天多有得罪,请见谅!”
“宇文啸,你就不要客气了,比试自然有输赢,愿赌服输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白衣女子看了看宇文啸,饶有意味地问道:“你初来乍到就被童师兄的案子连累,难道你不怨恨他们吗?我听说你在天牢里还差点被就地格杀,你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怨言吗?”
“说没有是假的,怨言肯定有的!”
宇文啸这才得空,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白衣女子他师叔。
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雪白长裙,身材修长皮肤白腻,眉宇间一股淡淡的仙气。
长得绝对是倾国倾城,就是有些冰冷,甚至还有些气势凌人,尤其是她嘴间的那颗美人痣给宇文啸留下了深刻印象,再有就是她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总在盯着宇文啸在看。
“不过我想他们也不想连累我的,只不过我在错的时间出在了错的地方!”宇文啸也并不怎么怯场,在家的时候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不亢不卑地说,“这可能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缘吧,况且我也因祸得福,如果不卷入这场案子里,说不定我还没资格参加入门测试呢!”
“你知道多少童师兄的事情?”白衣女子进一步问道。
宇文啸摇了摇头,看了看眼前的周师叔,“几乎一无所知,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白衣女子说道,显然她并不想多说什么,或许她也不知道吧,“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坚信你师父不可能做出背叛圣元宫的事情来就可以了,知道多了反而可能对你不是一件好事,只能说不是一件表面上看来的普通背叛案!”
“我知道!”宇文啸看看一旁不友好的周铁山识趣的说道,“师叔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好考试,我相信既然师兄愿意收你为学道弟子,你一定有过人之处,好好把握!”白衣女子想了想,还是扔给了宇文啸一个牛皮色符纸,“另外我这里有卷圣元宫心法,加了一些我的心得,你拿去看吧也算是我这个师叔的见面礼,权当你入门测试后的提前温习!”
“谢谢师叔!”
宇文啸心里一股暖流涌过,这是他来到圣元宫第一次听到如此暖心的话。
临走了还不忘给白衣女子鞠了一躬,完全出于一种内心的感激。
当然了也没忘记他的授业恩师童光泽,特地从亭台上拿了一盏长明灯亲手放到了溪流里,还叩了一个头,仿佛中他在溪流里再次看到了童光泽本来那张严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