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本来是并排跪着的。
我转向古丁的方向,让她起身,趁着谁都没注意,不可能阻止的时候磕了三个头。
“干娘在上,受儿子一拜!”
古木这才看见:“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吗!”
说完出来,拎着古丁的耳朵就是一阵臭骂。师父憋着笑,知道是我使坏。好在我们师徒本来就不是很注重寻常刻板的礼法,只要不是让我们自己违反仁义的事情,对我们来说都可以商量。
师父笑了就好,那起码说明他是愿意的。
古木连剑鞘一起解下来,重重扔到地上,说了一句恩断义绝就拂袖而去。
古丁追出去拦着古木,古木自然是不理不睬的,甩开古丁,把古丁推倒在地。
趁着这个时候,我拿起这把剑好好端详起来。抽出这把剑,寒光熠熠,叫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再看剑身铭文,刻着两个瘦金体的字——泣雪。原来这把剑叫泣雪剑啊,到也是一个好名字。剑回归剑鞘,颠颠份量,跟椎心剑的材质应该是一样的。
不对!
椎心剑?泣雪剑?锥心泣血?这两把剑是一对?
看来古木也是一个嘴硬的人,明明都已经答应了这件事,非要装做一个恶人的样子,让人埋怨他。既然如此,我在征求师父眼神同意之后,去外面把师娘扶了回来,让她坐在师父身边。
向师父借了椎心剑,给她讲解这两把剑和古木的古板。
住了几天了,她和师父每天都见面。除了吃饭的时候,师父一直都避着她。这个老头子师父,比古木可嘴硬多了,明明很想,但是就是躲着。我比师父还心急,又不能作什么事情,就担心适得其反。
先这样吧。
敖迟这几日除了练功很少过来,我让他多带任罡鹤啊、刘康专啊、游成啊什么的过来坐坐。这样一来,师父也不好拒绝什么酒局或者是传道授艺,这些可都有正当理由。
“师父,我现在天天扎马步,什么时候才能像大师兄一样练剑啊,我是不是得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啊。”
敖迟总是问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正所谓长不练拳少不炼丹,本来拳脚什么的就得是从小练起的。古丁在边上磕着瓜子,嘲笑敖迟被我和师父轮番“殴打”的丑态。也怪不得我,是他自己作的。
相比敖迟,任罡鹤的态度是好多了,一直是不苟言笑,师父也就愿意多提点几句。
该说不说,师父对我才是最好的。
他们俩学的都是陆府剑门传下来的功夫,打打根基,这样是最好的了。只有我现在修习《肆行秘籍》,算是有了些特权。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让“干娘”跟我们一起练功。练功确实是练功,我教师娘《肆行秘籍》,她本来就不会,我也是瞎指点,一连几天,毫无寸进。这就是为了逼师父亲自教嘛,我也没有办法,好的方法应该有,可我会的只有这种下作的方法。
师父果真看不下去了,把古丁带到一边:“这套功夫太过刚猛,不适合你,我传你另一套,来,看招。”
师父果然是人老成精,其实也不老,才四十岁,这么说不太好。
师父与古丁试招,一招一式都都留了七分得而力,只用三分力攻击。这是用来引导古丁闪避,来学习步法。嘿!我又觉得我没有特权了,师父教我的时候都是直来直去的,一天下来,我没少挨打。他们俩的传功跟玩儿似的,巧借名目说是练功,其实就是眉目传情去了。
也好,这也是我原本的计划。只要师父能好起来,不那么消沉,怎么都行。正好古丁也对师父有意,我也乐见其成。
招收门人弟子的告示贴出去也有个把月了,今天才来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