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下的道人一捋短须,眼放精光道:“那猴子五百年前的确厉害,我听说就是那三清道祖,都被他一把捽个倒栽葱,在三十三天完全无人能敌。”
右首下白衣秀士也点头道:“我也听说了,据说漫天星君神将,都无一人是那猴子之敌,最后就是西天佛祖赌斗神通,都输给了那猴子,反而让那猴子在脑袋闷了个大包。”
黑汉立刻粗声摆手道:“那都是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猴子现在被那昊天玉帝跟西天佛祖灌了五百年的铜汁铁丸,现在也就是一层纸,我只需要这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败他。”
两人闻听赶忙一起恭维道:“大王法力高强,如今那猴子自不是大王对手。
大王你说,那观音菩萨怎么会选他个废了的猴子为取经护道人?大王如今也算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大王哪里比那猴子差了?”
黑汉也不禁眸闪精光一沉吟道:“兴许那猴子现在还有些实力。我也不明白,论长相他不如我俊,论神通法力,那猴子现在同样不是我对手。
二位贤弟且等着,看我如何戏耍那猴子一顿,那观音菩萨不亲来都不算完,让那观音菩萨看看,我老黑却是比那猴子强多了。”
白衣秀士立刻好奇道:“大王准备如何将那猴子引来?”
而就在三人在黑风洞中高谈阔论的同时。
很快观音禅院就是入夜。
老院主也轻易便将唐僧的锦斓袈裟拿到手,然后对着袈裟号咷痛哭,顿时也慌得一众僧人不敢入睡,立刻一小和尚小心翼翼问道:“师公,你一直对着那唐僧的袈裟哭什么?”
老院主抹泪:“我哭与我无缘,看不得这唐僧的宝贝。”
小和尚茫然不解道:“公公,他的袈裟就放在你面前,你只消解开看便罢了,何须痛哭?”
老院主再哭道:“看的不长久。我今年二百七十岁,空挣了几百件袈裟,却都比不上他这一件。若教我穿得一日,就死也满足了。”
顿时小和尚再道:“师公你要穿他的,有何难处?我们明日留他住一日,你就穿他一日,留他住十日,你就穿他十日便罢了,何苦这般痛哭?”
老院主依旧哭道:“纵然留他住了年载,也只穿得年载,到底也不得气长。他要去时,只得与他去,怎生留得长远?”
结果话音落下,紧接又进来一个小和尚,闻听也不由道:“公公要得这袈裟长远,其实也容易。那唐僧是走路的人,一路辛苦,如今已睡着了。
我们只需几个有力量的,拿了枪刀,打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园,只我一家知道,却又谋了他的白马、行囊,把那袈裟留下,岂非长久之计?”
老院主闻听,终于一下不由笑了,颤巍巍揩下眼泪道:“好,好,好,此计绝妙。”
结果不想话音刚落,却又进来一个小和尚道:“师公,此计不妙。若要杀他,须要看看动静。杀那个唐僧容易,那个毛脸恐怕不简单,说不定是个妖怪,万一杀他不得,却不反招己祸?”
老院主立刻又不禁担心道:“我儿,你有何法?”
小和尚眸闪精光道:“依小孙之见,如今可唤聚东山大小房头,每人要干柴一束,舍了那三间禅堂,放起火来,教他欲走无门,连马一火烧之。
就是山前山后人家看见,只说是他自己不小心走了火,将我禅堂都烧了。那唐僧和那个毛脸,却不都烧死?又好掩人耳目。”
另一边禅房内。
唐僧却是真的已经睡着。
孙岳、小白龙自不需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