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微笑着,向他慢慢摇头:“十七,我想你误会为叔的意思了,为叔并没有要求你退让,委屈求全,恰恰相反,为叔希望你勇敢的与徐府的这些哥哥和弟弟们去竞争。
不管是出于嫉妒也好、羡慕也罢、怨恨也行,你要想方设法让他们没有了他们自以为是的那种优越感,而只有这样,徐府才能长久的生存下去。”
张十七眨眨眼睛:“叔叔,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成为徐府公子们的磨石刀,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磨的亮亮的。”
徐辉祖道:“也是,也不是,为叔确实有借你磨励他们的意思,但是十七,你的作用,绝不仅仅是磨刀石,我更希望你成为一面旗帜,一个标杆,成为徐府所有公子,包括徐景永的榜样。
你知道吗?我父亲当年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最大的长处,不过是做事认真些,会动些小脑筋,他就是用这些长处跟着皇上东征西讨,最后打下了今天的大明江山。
我父亲得确是一匹千里马,可是千里马不难找,伯乐才难找,而皇上就是伯乐,你今天的成就早已经远远超过当年的父亲,你也是一匹了不起的千里马,徐府希望是你的家和你的伯乐,助你驰骋天下。”
张十七奇道:“叔叔,我有些糊涂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还要我对府里面那些长辈忍气吞声呢?”
徐辉祖哈哈大笑:“我从未叫你忍气吞声,而是让你暂时退让,不要与某几个目光短浅之人正面冲突然。
我今天开族会的目的,就是要告诉那些家伙,你为徐府做了些什么,让他们以后不要再在背后说三道四,而在这个过程,那些家伙有可能乱说话,你不必回应他们。”
张十七却更加糊涂了:“叔叔,你这究竟是要干什么?是要在徐家挑起内斗?现在徐府年轻一辈的人都已经不待见我了,这个会一开,徐府的长辈,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了。”
徐辉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十七,你怕吗?”
张十七苦笑着道:“我平时见到这些老爷都要下跪磕头的,现在突然之间要与他们为敌,我实在是心虚的很啊。”
徐辉祖的目光看着远方:“十七,先父有功劳于大明,甚至有人说,他的功劳在大明诸臣中当列第一,这句话,徐府中有些人深信不疑,所以,他们便认为徐府中人有资格与皇上一起共享这大明的江山。”
张十七吓了一跳:“不会吧,他们是疯了吗?皇权的东西,就怕是一丁点都不会分给任何人的,谁如果敢觊觎,那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