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仔细了解了整个比试过程,景永和蓝夜相斗的时候,你还是想尽办法帮助景永的,你和四个人比试的时候,你对景永也收了手,这便对了,胳膊弯向里,拳头伸出外,做得很好。”
张十七连连点头:“叔叔,这些话,我会牢记在胸。”
然后他又担忧地问道:“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一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徐辉祖拍拍他的肩:“这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去左军都督府,我们俩好好说会话,我们实在是太长时间没见面了。”
张十七点点头,随着徐辉祖进了他的左军都督府,这里同样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是相对于镇抚司而言,这里却有另一番庄严,每个进出的士卒和军官都是行色匆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徐辉祖把他引到后堂,让侍者给他泡了一杯,张十七问道:“叔叔,您这边所有人都这么忙吗?”
徐辉祖道:“最近战事颇紧,蓝大将军深入北元腹地,而沐大将军则在向思伦发进发,还有冯老元帅准备出征纳哈出,五军都督府必须要做好参谋工作,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最后那句话张十七半懂不懂,不过他也能猜到意思,现在这种时候,作为五军都督府,谁也不敢懈怠,他知道自己不该掺和这些事情,只好重提旧问:“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一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徐辉祖饮了一口茶:“我是星夜兼程,昨天后半夜才赶回金陵,今天一早,我便入宫去见了皇上,我原想着要把你召回家问话,没想到一出门就遇见你,实在是巧了。”
张十七问道:“林贤的事情很麻烦吗?”
徐辉祖长吁了一口气:“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不光是明州卫,还有台州卫、金山卫、海盐卫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与林贤一样的情况:与倭寇私通,杀民充匪,走私兵器海盐,情况何谓是触目惊心。
尤其是海盐卫,与金陵城不过六百余里,而且沿途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如果有一支倭寇大部队从海盐上岸,直袭金陵,只怕连金陵都会陷入危险。
不光是军队,民间也有这样的情况,一些富商与家族为了自己的小利益,与倭寇勾结,把地方上的情报告诉倭寇,还派人出钱资助倭寇,养寇自重,食寇而肥,其心可诛!
十七,这一次你把林贤挖出来,实在是立了一大功!”
张十七挠挠头:“这得感谢我爹他在天之灵,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徐辉祖慨然道:“是啊,海叔平时很少说话,可其实心如明镜,很多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跟在父亲身边最久,有些东西,我还是学不来啊。”
张十七夸道:“怎么会,所有人都说你最象老王爷,叫什么来着,有乃父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