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蒋瓛把他带到这里来,然后等他发问,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那蒋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笑着应付道:“先父原来倒是江湖中人,可自从替老王爷做保镖开始,便彻底与江湖脱开了,便是江湖上的事,也是很少与我说的。
我们东城兵马司有缉盗的职能,算得上与江湖挂上了一点勾,只是在这京城之中,那些门派之人都是遵纪守法得很,说句笑话,在京城中,他们便是连剑都不敢乱悬的,更不敢与我们公门之人当面对抗,所以我对于这个江湖,也谈不上兴趣。”
蒋瓛眉头一挑:“张大人真是这么想得吗?那你为什么要为那些士兵训练出那些阵法出来,若只是对付街上的那些小偷小摸,吓唬吓唬商贩,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张十七连连摇头,笑道:“在蒋大人面前,果然是没法假装的,我只是略略吹了一下牛,立马就被戳穿了!
不错,我训练士兵,也是察觉到京城中,还是有如白莲教、昨晚的刺客这样的江湖势力的,对他们来说,我们这些士兵,竟然跟六七岁的小孩差不多,我不想我的兄弟白白送命,可要从头开始训练他们,也根本来不及,只能想出这些办法,希望可以在关键时候保他们一命!”
蒋瓛连连鼓掌:“带兵之人,一是要身先士卒,二是要待兵如子,这两点,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很不错!”他话锋突然一转:“张大人,你这么早来探望老夫,不会是专程跑过来吹一吹牛的吧?”
张十七一愣,明白自己再这样打太极,恐怕不是办法,蒋瓛这条老狐狸已经成了精了,只是一味被动应对的话,肯定会越来越落入下风,他想了想,决定直切主题。
他收住笑,问道:“蒋大人,下官想请教一件事,根据守门口的林大哥讲,您早就料到下官一早会来这里找您,却不知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蒋瓛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张大人不是如老夫意料之中来了吗?张大人来的目的,也不会是专门来看看老夫的吧?”
张十七马上摆出一副哭丧的脸,躬身道:“蒋大人,你料得太准了,我这一大早,是来求蒋大人救命啊!”
蒋瓛的眼底似笑非笑,问道:“张大人现在如日中天,不仅力压一众英才,还成了太子府中的新贵,前途不可限量,哪里需要老夫来救啊?”
张十七苦着脸道:“大人能料到我来这里,自然也明白我是来喊救命的了,下官现在已经当面向大人喊了救命,大人便不要再调侃下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