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哼道:“不必,本宫就是想亲眼看看,他们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话音刚落,前面的大街上一阵骚动,人群向两边潮水般退却,向张十七和太子拥来。
张十七见势有异,连忙将皇长孙护在怀中,其余的人也都围到了太子的身边,而蒋瓛和段凡尘站在队伍的外围,不动声色,暗暗用劲,那些挤过来的人不知不觉都被弹了两边。
只听一声呜咽声响起,原来是六名士兵用铁链拖着名女孩子缓缓走来,那女子身材矮小,衣衫破旧,蓬头垢面,衣服上有数道鞭印,被一副重重的木枷锁着,两只手腕上全是鲜血,她稍微行得慢些,士兵就大声喝骂,吓得女子啼哭不已。
张十七眼见那六名士兵居然全是东城兵马司内的人,眼见他们对一个弱女子如此凶残,心下顿时不悦,只是太子在场,他也不好发作。
太子也是大皱眉头,对蓝夜道:“去问问怎么回事,何故当街对一个女子如此凶悍,百姓只见如此悍卒,朝廷的形象何在?”
蓝夜拿出腰牌,向士兵处询问了几句,回头道:“这个女孩子是在林贤在京城的一处屋子里发现的,怀疑与林贤案有关,还有人举报说他的胡惟庸的女儿,应天府觉得兹事体大,不敢审,便让东城兵马司的士兵连夜带她去刑部大牢,明日交由刑部的人亲审。”
太子的眉头皱得更拢,哼道:“胡惟庸都死了七八年了,他的朋党、族人早已经尽诛,就连家里的厨子和佣人也都发配到了建州,哪里还有什么女儿尚在人世?这些人为了立功,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蒋瓛听懂了太子的意思,小声问道:“如果人到了刑部,刑部的人为了立功,不管她是什么人,只怕都会变成胡惟庸的女儿了,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不如就在这儿......”
太子对张十七道:“既然押运的人是东城兵马司的人,张卿,本宫命你把人犯转押到东城兵马司,这个案子,便交由你们东城兵马司去审理吧?”
张十七立时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连忙单膝下跪,拱手道:“微臣遵旨,微臣一定会查清此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屈打成招的。”
太子点点头,意甚佳许!
张十七站起身来,正要去吩咐士兵,不料风波突起,长街之上,一柄匕首突然呼啸着射来,目标却是六名士兵,张十七还没出声提醒,领头的士官已经反应过来,拔出腰刀,将飞刀挑落旁边。
他见形势不对,连忙大喊道:“小心,有刺客要劫囚犯,快防御!”其余五名士兵反应极为迅速,一人亮出长枪,三人一手腰刀一手盾牌,还有一人亮出弓弩,倾刻间结成了一个环形的阵势。
张**为欣慰,自从林贤庄园事件之后,他深感这些士卒单兵战斗力太弱,与武林中人对抗时会吃大亏,和沐无敌便把全副精力放到对士兵的训练上。
只是练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之事,而且这些士兵基本已经成年,有些甚至四五十岁了,再怎么练,也很难在短期内有所提高。
他把另出奇招,将兵器大全中的武器招术与沐无敌说的士兵阵法结合起来,形成了一系列合击技能,一个人完不成的招式,由五六个人一起完成。
然后又弄了一些林贤庄中缴获的倭刀,配给领兵的士官,按照他的估计,五六个人合在一起,足以对付那天在庄园中见到的那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