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与耿在炎动手时,刘步蟾所使得全是擒拿功夫,徐景永早已经在脑中想好应对之策,可没想到刘步蟾突然放弃用手,而是改用腿功,徐景永措不及防,顿时被攻了个手忙脚乱,他对敌经验不足,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连连后退。
刘步蟾落在地上,又是一招秋风扫落叶,扫堂腿连连踢出,徐景永正待矮身对敌,刘步蟾招式再变,身体以腰部为中心,如同一个风车一般转动起来,忽而用手,忽而用腿,连连攻击徐景永的下盘,徐景永从未曾见过这等招式,仍然只能连连后退,场面十分狼狈。
刘步蟾得势不饶人,飞身再上,整个人几乎靠在徐景永身上,仍然是手足并用,招招指向徐景永周身大穴,徐景永左支右拙,勉强抵挡着刘步蟾的进攻。
皇长孙道:“这次我不会看错了,徐景永要输,就算他能如朱能一般撑到最后,光看这场面,肯定也是要判输的。”
张十七连续两次几次反驳了皇长孙的意见,这次再不敢轻易开口,以免伤了皇长孙的脸面,只好支支吾吾的想蒙混过关。
对面的蒋瓛却不愿放过他,笑问道:“张大人,这次你怎么看?不准对殿下说谎,否则便是欺君哦。”
张十七只好道:“蒋大人,这次徐公子要感谢你的规则,不然的话,他是真的要输了。”
蒋瓛哦了一声,问道:“你说的是何意?”
张十七道:“峨嵋派的武功由祖师郭襄所创,女子力量不足,所以招术取奇取巧,可是你刚才说规则中不许攻眼睛和下阴等要害,所以刘步蟾没法使用‘撩阴腿’‘二龙抢球’‘绝户手’等这样阴毒的招式。
不然的话,趁刚才景永公子手忙脚乱的时候,刘步蟾用上这样的招式的话,就真的赢了。”
蒋瓛微微一笑,连连点头,对张十七的话彼为赞许,皇长孙却奇道:“十七,你觉得刘步蟾会输?”
张十七点头道:“虽然景永公子在八个人中年龄最小,可若要论到内力之高,功夫之纯,应该是第一。
可是他平时与人动手不多,所以对于刘步蟾的这种乱七八糟的打法很不适应,而这个刘步蟾显然在江湖中历练许久,动手经验十分丰富,现在他以已之长攻对手之短,场面才会占优。
尽管如此,但景永公子仍然基本守住了,刘步蟾没有真正占到一点便宜,等到景永公子适应了刘步蟾的打法,刘步蟾就输了。”
皇长孙半信半疑,他再看两人的比试,刘步蟾依然在压着徐景永打,但每过三四招,徐景永都会寻机反击,逼得刘步蟾不得不凝力防守,此消彼涨,场面已经不再是一开始的一边倒的局势了。
他又看了一会,道:“你说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武当派,一个是峨嵋派,为什么我看他们的招式很是相似?”
蒋瓛赞道:“武当派的创始人张三丰真人与峨嵋派的创始人郭襄女侠颇有渊源,据说张三丰真人终身不娶也与她有关,所以两派的许多招式确有相似之处,殿下没有学过武功,居然也能看出来,观察力真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