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愣,心里都在想任平生居然想跟通过跟郡主攀交情来走一条奚径,未免太过天荒夜谈了,这里与郡主有交情的人多的是,可这个时候,郡主又怎么会表现出任何的偏心?
果然,林若初没有任何回应。
任平生大声道:“郡主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高贵,自然不会记得草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是郡主可还记得两月前的浙省之行?
两月前,台风来袭,我台州民房倒塌无数,死伤狼藉,草民的家中也遭了巨灾,房屋被毁,粮食都进了水,我祖母也因为被淋雨生了重病。
绝望之际,是郡主殿下带着粮食寝具前来救助乡亲,还不怕脏累,替我年迈的祖母拭脸洗手,又鼓舞乡亲位一定要挺下去,这一切,郡主可记得否?”
张十七见到林若初终于转过头去,脸前的轻纱微微摇晃,证明任平生所说的事,并不是谎言。
他回忆时间,两个月前,正是他去燕王府找林若初的时候,门卫曾告诉他林若初跟着太子妃出巡了,那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林若初是跟着太子妃去浙省救灾去了。
任平生继续道:“郡主殿下,草民深恐殿下会惦记草民的村子,故特来向殿下禀报,草民的小渔村里,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常了。
不仅如此,草民的整个村,包括草民的家中,都为殿下树了长生牌位,在草民的心中,殿下便如同观音菩萨一般,救苦救难于世间。
所以,这次听说郡主要参加辩论会,乡亲们便凑了钱,让草民便不顾一切前来参加,目的只是想向殿下表达一下草民一家以及乡亲们对殿下的谢意。”
他跪到地上,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
看他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做完这一切,那些一开始的时候认为他想投机取巧之人都开始暗暗点头,任平生这样的人无疑可以称得上真正的君子,没有人会嘲笑一个真正的君子。
任平生爬起来,对徐景永道:“徐公子,我们家里穷,我平时要出海打渔,偶尔抽出时间来要读书,从来没有练过武,但是那怕只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哪怕会丢了性命,我也跟你拼了。”
徐景永点点头:“任兄是信人,小弟十分欣赏,任兄只管全力以赴便是,小弟一定奉陪到底。”
任平生点点头,突然大喊一声,双手直上直下挥动着,向徐景永猛扑而来。
徐景永原见他身材魁梧,倒也不敢轻视,可是任平生这一下动作,周身上下尽是破绽,根本就是没有学过武术之人。
他哭笑不得,不过也没有打算戏耍任平生,只是伸出手臂,轻轻一搭,已经控住了任平生的脉门,跟着内力微透,任平生顿时觉得全身酸麻无力。
可是他的性子坚定,虽然被制,却不肯屈服,挺起身子,向徐景永撞去,徐景永没有办法,身子圈转,已经把他整个人制住,跟着双手用力,已经将他抱了起来。
任平生虽然与徐景永高了两个头,可是两脚离地,要穴被制,再也无法发力,只能将整个身体扭来扭去,却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