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躬身道:“下官谨记教诲!”
副将拍了拍他的肩,急急地赶进校场,少倾,便听里面有人喊道:“太子殿下有旨,张十七觐见。”
一名士兵领路,带着张十七向场内飞奔而去,宴会果然早就在开始了,只不过并没有设在厅中,而是在校场中间如同野营一样用黄布拦了一个巨大的帷幕,算是一个临时的宴会厅。
在每个帷墓的缺口处,都放着巨大的火盆,总数有数十个之多,这些火盆正熊熊燃烧,火光冲天,把现场照耀得一片通明。
而帷幕之前,放着一个巨大的烧烤架,架子上是一整头已经烤好的山羊,几个士兵正从羊肉上切下肉来,一盆一盆向席位上搬送。
在帷幕中间,按照野营的内格,安放了十数张席位,正如副将所说,宴会早已经开始许久,里面杯来盏去,气氛正酣。
张十七粗粗辩认,坐在中间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左手第一席的皇长孙和第二席的林若初是自己认识的,右首第一席的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内第一高手段凡尘,而第二席却是一个身着二品服饰的中年官员。
虽然他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他身上却散出去强大却不易察觉的内力波动,这种波动要明显强于杨胖子,令张十七身上的眠花神功不自觉地感觉到了危险,产生预警反应。
而左三和右手的,则是方孝孺和吴沉二人,其余八个青年在两人的下边,徐景永坐在左四的位置上,算是在八个青年才俊中坐了首位。
张十七正待仔细观察,中年官员已经产生了警觉,双目如电,向他射来,张十七不敢对视,连忙跪倒在地,高声道:“微臣不知宴会这么早便已经开始,所以跚跚来迟,请殿下治罪。”
太子停下手中之箸,说道:“张十七,这个宴会,你本无资格参加,只是曹国公替你求情,我才勉强允你入席,没想到你全不珍惜,我实在是替曹国公感到失望!”
张十七只好把头磕在地上:“张十七只是沉迷于自己的心事,以致于错过宴会,但绝无亲慢殿下之心,更无辜负曹国公大人之意,还请殿下明鉴。”
太子不再理他,而是问道:“在座的各位爱卿,你们觉得该当如何处理此事?”
蓝夜第一个发言道:“太子殿下,张十七刚才在辩论会上就胡言乱语,仪态失当,以致于群情激愤,幸亏殿下宽容,才没有治他的罪。
可他不记教训,现在又跚跚来迟,明显带着刻意,这是对太子殿下、皇长孙殿下以及永宁郡主的大敬。
微臣以为,张十七的这种行为很不恰当,如果人人都他一般自由散慢,朝廷的法度何在,太子殿下的威仪何在,皇长孙的威仪何在,永宁郡主的威仪何在?
不过微臣觉得张十七年幼,又在徐府长大,深得徐老王爷的钟爱,所以,臣请殿下法外开恩,张十七对参加宴会如此怠慢,哪就不用参加了,即刻把他逐出门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