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点了点头道:“我认识你爹,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他是一个简单纯粹的人,可惜了。”
张十七也是黯然:“先父为人处世确实很简单,他唯一愿望,就是希望能看着我娶妻生子,只恨那西域少林的混蛋。”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咬牙切齿起来。
老者向他招了招手:“说起来巧得很,今日我在家中,昔日旧友,可是遍寻身边,也是找不到可以说话的朋友,这才大老远的赶到这里,想找老朋友叙叙旧,却不料遇到同样想找人说话的小朋友你,不如你跟我过去,相互说说话吧?”
张十躬身道:“恭敬不如从命。”
老者看了看他,问道:“小朋友,你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呢?”
张十七道:“首先,您是长者,礼敬长者,是后辈的本份。
重要的是您身上有一种天然的威严,让我不自禁的遵从你的命令。
而且,你应该和老王爷一样,曾经是带兵之人,你身上的杀气之重,是我生平未见。”
老者点点头,夸道:“你的直觉甚准,我倒确实带过兵,不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的年龄虽小,可是说话行动,却不象是个小孩啊?”
张十七却很黯然:“我好想什么都不用思考,只需要照着我爹告诉我的方向行走就是,可我现在没有父亲了,所以只能自己思考,自己行动!”
老者颇为赞许:“很好,我现在越来越有跟你说话的兴趣了,走吧。”
张十七跟着老者来到徐达墓前,发现徐达墓前已经摆了一桌的酒菜,连碗筷椅凳都一应俱全,不由得大为惊奇。
老者坐了左首的位置,然后指着右首的位置道:“你坐那里罢。”
张十七摇摇道:“我想,那个位置应该是爷爷你留给老王爷的,我不敢坐。”
老者不以为然道:“徐达生前最听我的话,我让你坐,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意见。”
张十七挠了挠头,有些怀疑,徐达在军中的地位无人可及,就是当朝第一的李善长也不敢这样说话,可从眼前之人说话的气度,绝没有吹牛说谎的感觉,唯一的解释是这个人真是徐达在成名前的领导,因为年龄或者其他原因离开部队罢了。
可他仍然不敢去坐那个位置,他转头四顾,发现一边有一个块方方整整的石头,于是走过去,搬了过来,放在下首,这才坐了上去。
老者赞道:“小朋友,你这力气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