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哭丧着脸:“侯爷,我会怎么回答,您心里清楚的,您就别再为难我了!”
李景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了,便由你吧,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李家的门,始终为你开着。”
张十七“艰难”地想要行礼。
李景隆按住了他:“身体要紧,这些虚礼就免了!”
张十七指了指彭玉琳的身体:“侯爷,这彭贼虽然可恨,但也算是一方枭雄,给他留个全身,落土为安吧?”
李景隆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彭玉琳,终于点了点头:“他胆敢刺杀我,我本欲将他枭首示众,以儆效尤,但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便宜他了,把他葬了吧?”
他转过头去,此时整个斩首场内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几乎成了修罗地狱,那血腥味一阵一阵的飘过来,几乎让人窒息,他皱了皱眉头,对张十七道:“十七,这里血腥味太浓,要不你去我府上养伤吧?辉祖那儿,我会去说的!”
张十七苦笑着看看他,李景隆无奈,只好道:“行,我找台大轿子陪你回徐府,跟他说你的功劳,然后特别感谢你,行了吧?”
张十七却摇摇头道:“侯爷,其实您刚才的有一句话正好切中十七的要害,最近我的风头已经太盛了,侯爷再去替我表一番功劳的话,只怕我在徐府真的呆不下去了!”
李景隆笑了:“呆不下去正好,他们不要,我收!”他眼看张十七的神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不再跟他开玩笑,而是真的让士兵去找了一乘八抬大轿,然后众多士兵开道,浩浩荡荡地向徐府进发。
张十七哭笑不得,可是现在他正“重伤虚弱”,“无力阻止”,只能由着李景隆摆布。
到徐府之后,徐辉祖正在加紧审问卢卓和武当派等人,其余两兄弟也不在家,李景隆跟徐家也是极熟,便直接去找徐妙清,徐妙清听说张十七刚刚为救李景隆“身受重伤”,连忙把张十七安排进他的小屋,然后让府中的大夫再一次号脉。
两个大夫又折腾了一次,情况总算有所好转,张十七已经从“生死边缘”转了回来,结果是“勉强脱离生命危险,仍需要慢慢调息!”
不久,去太子府中拿药的副将也紧急赶来,带了一瓶段凡尘平素都视为珍宝的“山参金蟾丸”,张十七上次受伤便服过一次,知其极有神效,服用调息以后,情况终于“彻底稳定”。
李景隆一直等到张十七“再无性命之忧”后,才跟徐妙清告辞,临走的时候又特别吩咐王嫱,一定要照顾好张十七,王嫱自然是满口答应,害得一旁的沐无敌和晴儿拼命翻白眼。
李景隆离开后,其余随从也跟着离开,张十七的小房间里只剩下了徐妙清、沐无敌、王嫱、晴儿等人,沐无敌向徐妙清行礼道:“姑姑,十七是我的好兄弟,我对他很不放心,今天晚上,我想留下来照顾他。”
王嫱立刻表示反对:“你一个大男人,什么也不会做,留下来做什么,公子有什么事的话,有我一个人足够了!”
晴儿却道:“两个月前公子受伤比今天还重,这次还是有我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