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慕颜一阵干笑:“是吗?是吗?嘿嘿嘿嘿,十七,哥哥比你年长几岁,就啰嗦你几句你别见怪!”
张十七连忙道:“哥哥只管教训便是。”
冯慕颜摇摇头:“如何敢说教训,我只是想说,十七,我们都是大老爷们,绝不能被小娘们哄得团团转,这女人啊,有时候就是缺教训,所以你该骂的时候一定要骂,该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动手!绝不能客气!”
他身旁坐得烟柔笑嘻嘻地撒娇道:“慕颜,张大人是好人,你莫要教坏了他,你教坏了她,我们的王嫱妹妹可要吃苦头了。”
冯慕颜哼了一声:“是吗?难道打你骂你就是对你不好吗?你这个小骚蹄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烟柔的脸一红:“慕颜,张大人还是小孩子,在他面前说这些,也不害臊?”
冯慕颜哈哈一笑:“就算他现在是小孩子,只要过了今天晚上就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害臊不害臊的?”
眼见两人在对面嘻嘻哈哈地,张十七虽然心态极好,也终于被臊红了脸,常玉白了两人一眼,咳嗽两声,两人才终于稍稍收敛了,可依然旁若无人地笑着,腻腻地相互依偎着自斟自饮。
张十七不去管他们,只管听王嫱唱道:
“我想这姻缘匹配,少一时一刻难强为,如何可意,怎地相知,怕不便脚搭着脑杓成事早,久以后拍着胸脯悔时迟,寻前程,觅下稍,恰便是黑海也似难寻觅,人心料的不问,天地难为。”
张十七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林若初,如果没有那次刺杀行动,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也许正与林若初在小屋里说悄悄话,而张云海在另一间屋子里偷偷的听隔壁。
可是一转眼间,自己与张云海已是阴阳两隔,林若初虽被段凡尘所救,可是现在却音讯全无,日后纵然相见,她也已经是郡主之身,真正的天潢贵胄,与他之间已经有了鸿沟之隔。
虽然二小姐曾经鼓励过他,可是他心里何尝不知道这只是安慰,二小姐已经是他需要跪拜的对象,而现在林若初却远比二小姐更高贵。
王嫱继续唱道:“你都拣来拣去转一回,待嫁一个老实的,又怕尽世儿难相配。待嫁一个聪明的,又怕半路里相抛弃......”
张十七听着听着,不由得觉得那王嫱变成了林若初的样子,也许她现在正在燕王府中思念自己,而燕王妃却在一旁告诉她,她的世界再也与他无关,他们再也无可能走到一起......
他怔怔地看着王嫱出神,被常玉看在眼里,连忙拿一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兄弟!兄弟!”
张十七回过神来:“怎么了?常大人?”
常玉微笑道:“怎么样,这身材,这长相,这唱腔,都是百里挑一的主,老实说,如果不是我和红姑快修成正果了,我都要想来跟你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