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连忙摇手道:“不、不、不!汤大人你别误会,我绝无此意,只是我自觉年龄小了一点,这种场合,还需要慢慢适应!”
常玉在一旁劝说道:“慕颜,你这话就说重了,张大人一看不是那种阴险小人,决不可能背后捅刀子的!
你莫要看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很熟,便以为我们是急色之人,只是我们东城兵马司平时掌管着东城那一边,里职务繁重,而且我们官微言轻,时不时会有气受,我们找不到地方发泻,只能跑到在秦淮河上,把酒言欢,苦中作乐!”
张十七点点头:“虽然我只是第一天上任,但对我们东城兵马司内事务的繁忙,已经深有体会了,偶尔来这里放松一下,自也无可厚非。”
常玉哈哈大笑:“这话说得就对了,十七兄弟,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是教坊司开的,并不是寻常的勾栏或者酒肆,这里的女乐,以前大都是官家之女,因受牵连而在这里赎罪的,与那些勾栏的女子完全不同。
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不开心,就来这里和这里的女乐诉诉衷肠,他们经历过大起大落,对人生的感悟与别人不同,能真正的安慰到你的心坎里的。
所以的,听大哥一句劝,入乡要随俗,今天兄弟们替你找一个,你如果不满意呢,下次再换一个,一直换到满意为止,如果你满意,如果有钱就长期包下来,或者可以化点小钱,也留个念想。”
话到这种程度,张十七知道自己再不好推却,只好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听几位大哥安排吧。”他打定主意,装装样子,先把今天混过去再说。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十七,这才对嘛,放心,哥哥们一定帮你挑一个好的,以后让你乐不思蜀。”
掌柜的很是着力,把女乐一排一排的送过来让他们挑选,四个人选来选去,结果不是这个嫌弃就是那个讨厌,一直选了好几轮都没选到满意的。
常玉火了,把桌子一拍:“死龟公,你搞什么?是不是存心要跟我们张大人作对,把好姑娘都藏起来了?”
掌柜的苦了脸:“常大人,你可不能这样说小的,去年郭桓案中送到教坊司的那些丫头,教了大半年,近期都慢慢出来了,刚才送来的姑娘中,好几个都是才来不久的,真的很不错的。”
常玉却是不信:“妈的,你确定船上的好姑娘都已经过来了吗?你别想骗我!”
掌柜躬下身子,把脸凑到他面前:“大人,凡是入得了眼的,我都送来了,我怎么敢骗大人您呢?不信的话,你自己去房里查。”
常玉站起身来,向码头的大船上望了望,突然树起手指,指着一个人道:“死龟公,还说没骗我,哪个人是谁?”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码头边的一艘大船上坐在一位淡红长裙的女子,手持一个琵琶,年龄尚不到二八年华,肤若凝脂,眉目如花,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至少也算得绝色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