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回想起来,张云海有数次跟着父亲险死还生,只是他们从来都说得清描淡写,我那时年幼,也没太当回事。
我原来生怕张云海拿着父亲对他的信任,会倚老卖老,在府里面飞扬跋扈,所以对让徐河取代的他的位置,那样我就高高在上,可以趁机打压他,现在看来,我根本不了解张云海的价值,没有用好他,这件事是做错了!
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张云海虽有不满,却无反意,我们只要亡羊被牢,应该为时未晚!”
徐妙清又道:“再说张十七吧,我以前所听到的关于张十七的消息大多出自于若初之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真正见他办事,实话说,我很震惊。
他知道林若初出事,第一个反应就是来找我帮忙,徐彪等人毒打他,他不光不躲,反而利用徐彪他们使了一招苦肉计,这样的机敏和隐忍,哪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
然后他只通过与我聊聊数语交谈,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后来,也只是通过沈荣的几句话,就猜到沈金绣与顾学文之间不正常的关系,这其中的联想和分析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在这内堂之上,我们没有参与,完全是他与沈家姐妹言语相较,那沈家姐妹经商多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却完全被他占据了上风,这份辩才,哪里像是一个小佣人。”
徐辉祖长长吁了一口气:“刚才他聊聊数语,不仅仅是影响了沈家姐妹的心态,连我的想法也被他彻底改变了,我本来想着压张十七一头,却马上改为趁机压沈家一头。”
徐妙清点头道:“是极,他仅仅十五岁,可是对我们几个人的心态把握之准,委实到了可怖的程度,我从刚才开始一直想到现在,也没想出可以比他说的更好的话,这说明他也许已经比我都要强了!”
徐辉祖道:“张云海跟着父亲多年,什么样的风风雨雨都见惯了,他平时自然会把这一套教给他儿子。”
徐妙清摇头道:“我觉得这不一定是张云海教的,在这件事情上,张十七才是牵头人,而张云海只是给他撑了一把腰而已。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刚才张十七来我屋前求援之时,徐彪说了一番,明显可以听出景永想借这件事情对付张十七,这让我实在感到不解!”
徐辉祖也很奇怪:“这件事怎么会跟景永扯上关系?”
徐妙清再一次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件事是由景永指使,只是说景永想借着这件事打压张十七,让我感觉十分纳闷!”
徐辉祖歪了歪眼睛:“会吗?”
徐妙清微微颔首:“会!庶母告诉我说,上一次比武事件中,张十七犯了一点极小的错误,庶母为了让景永能赢得张十七的忠心,便故意处罚张十七,然后征求景永的意见,可是景永却根本不替张十七求情。
再联想到傅家大婚之时,景永带着一群人测试十七,还有这一次,景永明知道林若初出事,张十七会出头,便安排徐彪对付他,这几件事情联在一起,足以证明,景永确实想对付张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