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一般的仆佣,所住的全是大通铺,就连管家徐河夫妇和徐彪,也是一家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可是,张云海在徐府内却有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里面有两个相对独立的小房间,张云海和张十七各占了一个,这是以前徐达特别安排的,谁也不能更改。
林若初对十七已经极熟,直接推开了张十七的门,张十七白天受了伤,现在正躺在床上休养,他见林若初进来,就要起身相迎,林若初却把他按回了床上。
她坐在铺边,看至十七的脸色略略灰白,关切地问道:“十七,听说,你白天被那个牛鼻子道士给打得吐血?”
张十七微微笑了笑,安慰道:“有义父在,没事的,最近天气干燥,吐点血,刚好可以清清火!”
林若初很不放心:“什么乱七八糟的,血能随便吐吗?这牛鼻子老道是什么东西?等有机会我一定去大小姐那儿告一状,让燕王找那个牛鼻子老道的晦气,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张十七摇了摇头:“算了,本来义父就可以教训他们的,可是老祖宗说他们是客人,要对他们客气点,老祖宗都这样说了,二小姐又怎么会跟老祖宗作对,你还是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林若初一阵心塞,这不仅是张十七的悲哀,也是包括她在内的徐府所有仆人的悲哀,她黯然了一会,又问道:“我还听说你因为给了我一个包子,结果被罚去当马夫了?”
张十七也很无奈:“严格说起来,这件事,我确实做错了,我不该收杨老板的包子,只能认罚!”
林若初气呼呼地:“一个包子的事情罢了,需要搞得这么大吗?那徐河平时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在拿回扣呢,他根本就是针对你,贾氏是老糊涂了!”
张十七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体,伸手掩住了她的嘴:“姐姐你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到老祖宗耳朵里,我们两个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张十七的手放到的林若初的嘴上,林若初莫蓦地一震,她与张十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张十七虽然喊她姐姐,可是两人之间差不了几个月。
她一向来把十七当小弟弟,从来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十七一把按住了她的嘴,却让她有了别样的感觉。
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摸了脸更摸了嘴,这让她有点反应不及,怔怔的忘了说话,连脸色也微微红了。
张十七看着林若初莫名其妙红了脸,不由得奇怪道:“姐姐你这是什么了?难道我刚才用力太猛把你按伤了?”
林若初的脑袋还有点乱乱的,她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十七已经渐渐长,是个真正的小男人了,她与他一样单独共处一室,他还按了她的嘴巴,似乎有点授受不亲。
只不过她的内心一点都没有抗拒张十七,他的手掌按到脸上的时候,竟然让她有种好幸福的感觉,而且他肯定已经碰到她嘴上的胭脂和口水了,这好象有点不太妥......
张十七看着怔怔的林若初,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他看看自己的手掌,手掌上有极淡的一点胭脂,这让他一下涨红了脸:“姐姐,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