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永听着演武厅边上嗡嗡之声大作,眉头一皱,突然喊道:“十七,过来。”
张十七不知道发生什么,连忙跑过去,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徐景永指指自己的绑腿:“绑腿松了!”
张十七道:“是公子,小人这就帮你整理。”
徐景永横了他一眼:“跪下!”
张十七很是不解,但还是依言跪下了,徐景永举起一个脚便要去踩张十七的头,张十七不知发生何事,下意识地一避。
徐景永哼了一声,大声说道:“十七,你可知道一个好的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张十七更加茫然,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突然惹得这位公子如此生气,并且要在大厅之中如此羞辱他。
他仰起脸,很不解地问徐景永道:“公子,小人做错什么了吗?”
徐景永又大声喊道:“徐彪!”
徐彪自人群之中飞奔而出,啪地一声跪在地上,把徐景永的脚抬起来搁在自己的头上:“公子您慢慢整理!”
徐景永装模作样理了一个绑腿,然后斜瞪了一眼张十七,大声喝道:“十七,看到没有,一个好的仆人,最重要的是懂规矩,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懂规矩,那就好好向徐彪学学。”
他这句话一说,原来在厅上窃窃私语的一群仆人丫环立刻都闭上了嘴,整个演武厅内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这才明白徐景永借着张十七立威,原来是要管教徐府所有的仆人,眼见他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自威,轻而易举就震慑全场,都不自觉对他产生出敬意来。
张十七终于明白徐景永在杀鸡儆猴,自己属于无端招祸,他心头弗然不悦,可是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是!”
徐景永不耐烦地摆摆手:“都回吧!”
徐彪和张十七都行了一礼,然后回到站在地方,徐彪洋洋得意的横了张十七一眼,满脸挑衅,张十七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张云海,张云海微微摇了摇头,竟示他不要说话。
这个小插曲显然不影响后面的教学,胡飞鸿让武当派的弟子也进入厅中,与徐家公子混在一起练习,然后亲自下场,教习了大半个时辰的招式以及心法。
接下来,他便让弟子门开始实战考核,而他第一对喊的就是公子徐景永和他带来的一名叫黄兴的弟子。
他大声介绍道:“徐府的公子个个都是天斌极强,尤其以景永公子为其中的的佼佼者,而黄兴也是我武当派金陵分派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我们的第一场考校,就由景永公子对决黄兴,让我们看看两方的实力如何。”
对徐景永这样的宝贝疙瘩,胡飞鸿虽然是师傅,其实心里颇为惴惴,生恐一个不慎让他受了损伤,会让整个金陵武当都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