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今北海干戈未息,不宜多生事端,臣愚顿,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帝辛一脸不悦,但此时他还没有被妲己蛊惑,没有将来那样昏聩。
知道商容说的不错,于是沉吟说“善,此事就此作罢!”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帝辛八年四月。
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诸侯朝商的日子到了。
四大诸侯乃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
太师闻仲不在都城,帝辛近臣,费仲、尤浑二人把持朝政,擅权作威。
各路诸侯进朝歌,少不得先以礼贿赂两人,以免被进谄言。
有位诸侯,冀州侯苏护,此人生性刚烈,刚正不阿。
对费仲、尤诨两人做法颇为不满,自然不会有礼物送上。
那费仲、尤诨两人,查天下诸侯都送有礼物,唯独苏护并无礼单心中大怒怀恨在心。
过得几日,早朝。
黄门官启奏“陛下!今年乃朝贺之年,天下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听候圣旨。”
帝辛自御极以来头一次遇到这事儿,不太清楚该宣何人,于是问商容“何人可觐见?”
“陛下只可宣四大诸侯面君。
采问民风土俗,其于诸侯在午门外朝贺即可。”
于是帝辛下旨,四大诸侯一一觐见后退朝。
帝辛退朝后,又想起去年的事情。
于是宣费仲、尤浑二人问“去年,孤欲令天下四大诸侯,选美进宫,被商容谏止。
今四大诸侯在此,明早孤当面说与四人,要他们回国挑选美女进献,两位意下如何?”
费仲心中暗喜,这下定要给你冀州侯一个好看。
“陛下听从商相建议,此是帝王美德。
今日一旦复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于臣民,窃以为不可!
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有倾国之貌。
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或能解陛下相思之苦。”
帝辛一脸欣喜“此言极善!”
立刻派人宣冀州侯苏护觐见。
苏护随使者到殿前,朝见礼毕后听命。
“孤闻卿育有一女,德性贤淑,举止中度。
欲选侍后宫,以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卿意下如何?”
苏护听后正色说“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下数千。
若再纳良女入宫,有荒淫无度之嫌。
是何人进谄谀之言,陷陛下于不义?
况且,臣女蒲柳之姿,不谙礼度,德容俱无,不足取。
望陛下勿听小人谄言,收回成命!”
帝辛大笑说“卿不必多言,孤意已定!”
苏护顿时怒火中烧,头脑发热厉声说“臣闻昔日有夏桀,荒淫酒色而失政。
今陛作为与夏桀何其相像,臣恐商家六百于年基业自陛下而断!”
帝辛听苏护所言,勃然大怒“孤不过选一女子入后宫而已,敢以亡国之君匹孤,大逆不道。
着殿前军士,拿出午门送法司勘问正法。”
左右拿下苏护。
费仲、尤浑二人见此连忙上前说“苏护言语不当,本是罪有应得,然而此事皆因为,陛下选侍其女而起。
各路诸侯知道,会认为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
不若赦其归国,他若是感念陛下不杀之恩,自然会将女儿进贡宫帏以侍陛下。”
帝辛闻言,面色稍霁“依卿所奏即降赦旨,令其归国不得久留朝歌”
圣旨一下其讯如风,催逼苏护出城刻不容缓。
苏护回到驿站,一众家将问“陛下召将军觐见,有何商议?”
苏护大怒骂到“无道昏君,听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
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
我听旨直言谏诤,昏君竟然要拿我送法司。
两贼子竟然说服昏君,赦我归国。
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送女进朝歌。
我自思若不送女进宫,昏君必兴问罪之师。
若要送女进宫,以昏君这般作为,必然失德!
到时候,天下人岂不耻笑我不智?”
诸将顿时大怒都说“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今陛下轻贤重色,视将军若土芥,不如反出朝歌,自守一国。”
此时苏护正在盛怒之下,听得此言不觉性起。
叫左右取文房四宝来,题诗在午门墙上。
“君坏臣纲,
有败五常,
冀州苏护,
永下朝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