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知道。”
“哦?”段风有些疑惑。
“我知道真的剑白在哪里,自然知道你是假的。”苏狂笑道:“找人来假扮白马书院院长,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主意。”
“那楚狂徒?”
“你猜的不错。”苏狂道:“也是剑白他自己找来的,他说要把金陵城的水搅混,浑水,才更容易摸鱼。”
段风在心里默默道:老阴比!
“剑白他,出什么事了?”苏狂问道。
段风再次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苏狂道:“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还知道昔日‘牛首山’的旧事,想必是剑白出了什么事;这并不是太难猜的事情,是他受了什么伤,需要回山治疗么?”
“他死了。”
场上一阵沉默,无论是轮椅上的苏狂,还是草屋上的秋月凉。
“他怎么会死了?”苏狂声音有些细微的抖动,不仔细去听是听不出的:“前日,他还说要为我介绍他的夫人,怎么就死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段风抬头望向秋月凉,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请!”
段风伸手将苏狂引进了书剑白尸体的房间,他还躺在那里,下面铺着层被子,死人自是不会动的。
“他是被一个会地遁的刺客杀死的,而且那刺客会用见血封喉;我们猜测,这刺客可能与当日在苏府刺杀先生的是同一个人。”
“会地遁。”苏狂皱眉道:“是地精么?”
“地精?”
苏狂道:“是山上的一种精怪,因为会遁入地下,我和剑白将其称为地精;可地精,应当不具备攻击人类的能力才对啊;更别说千击楼的见血封喉……”
“这一点,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段风道。
“怪不得,你们要上牛首山。拿图来……”苏狂看段风懵懵的模样,道:“我知道剑白有一份前往牛首山的地图,怎么,还信不过我?”
其实段风并不是信不过苏狂,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好强的气场。
秋月凉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递给段风那两张黄页。
苏狂接过段风专递的地图,在人字小峰的上方不远处标记了一个叉号,白马书院的先生向来是笔不离身:“这里是牛首山,金陵就在北面不远处的这里;而我们的位置,在金陵南面一点,其实两者距离并不远,只是现在没人敢去上山罢了。”
“在牛首山之前,还有另外一座山;当初,我与剑白就是误入了这座山中,最后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走上了牛首山;想来,也许是山上那位高人有意收剑白为徒,所以才行了许多方便;为了避免麻烦,我们最好还是绕过前面那座山,从西面一点,也就是这里登山为好。”
说着,苏狂用笔在图上又标了个记号。
“大约,就是这样了,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补充?”
段风从苏狂手里接过黄页,递给秋月凉,夹在两尊气场强大的大佬之间,感觉自己成了工具人……
秋月凉看着地图,只说了两个字。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