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一直不曾正视几人,此时,李惟清终于能够打量一下这位高手。
赵平颧骨稍突,脸颊深陷,脖颈喉结处有两道从上而下突出的皮,一左一右竖在喉结两侧。比之先前拦路杀手之一形销骨立的林青而言,看上去也健康不了多少。
赵平的年纪看上去至少已过半百,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有赵微那个年纪儿子的人。
而他这两条规矩,显然是说与氏参听的,一行人中只他一个既没报真名,又蒙了面的。可若说是故意针对,倒也无从谈起,毕竟这规矩并不冒犯,不过氏参恰好此刻两样全占罢了。
“我不是侍卫,是个杀手。”氏参忽然说道。
赵平便看向他,问:“所以呢。”
“杀手不该露面,这样为谁都好。”他冷冷道,“我已说了真话,你该放我们进去了。待你儿子寻来样工具便走,绝不多留。”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赵平沉吟片刻,便自顾自进了屋。
李惟清牵着钟鱼的手,率先跟了进去。这小屋就如同一般的农家人屋子,虽不算大,但该有的物什一应俱全,却独独不像是个习武之人的屋子——里面一样兵器也没有,唯二被当做软剑使的铁片,被随手搁在了灶台上。
崔晓也跟着进屋,一边走一边喃喃:“咦......我怎么记不起江湖上有‘赵平’这名字,不该,着实不该啊......”
赵平本来视他们为无物,正独自拿了块破布出来随手抹了两把铁片,听崔晓这样说话,不由得嘿了一声,骂道:“他娘的,你这小子,江湖上的事你都得知道吗。这般狂妄,又是出自何门何派啊?”
李惟清轻咳一声,捂住了钟鱼的耳朵,言左右而顾其它的解围道:“赵微,搏之不得名曰微,先生取得好名字。”
赵平不给这个面子:“好个屁,这孩子天天嫌这名儿娘。话说前头,别拿什么朔州唬我,他钟家能踏出那块儿地就真奇了怪了。”
李惟清便顿时觉得这耳朵捂的对极了。
“无门无派,师从......桓温佘。”崔晓不得不说道。他料想自己师父名声不大,连个前缀都没有,不一定有人认得,老老实实的道出名讳。氏参闻言转头看他一眼,好似有些意外。
“桓温佘?”谁知赵平愣了愣,“这老狗还没死呢?”
这不巧了吗,赵平正好认识,好像还挺熟。
“把你的牌子拿出来看看。”赵平把手上破布丢在一边,说道。
崔晓的木牌被花伊拿走了,一时还真拿不出来。他苦着一张脸,如实道:“叫人拿走了,得帮完一个忙才还我。这位前辈,您与我师父相熟吗?”
赵平一改先前爱搭不理的态度,笑道:“熟得很,你师父还欠我个人情,嘿嘿,正好你替他还了。”言语间很有种“可逮着你了”的古怪劲头。
“这事不急,只是要你替我去寻把剑。”他不等崔晓拒绝,说道:“名叫‘春雨’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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