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正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马车外快速移动的风景,听了这话,便回头看崔晓。崔晓本以为他是要问那米从哪来,不曾想,钟鱼认认真真说道:“我知道呀。”
说罢,又猛地捂上了自己嘴。
“钟鱼。”李惟清稍一思考,便问道,“说起来还未问过,你父母可还安好?又是姓甚名谁?”
这是两个很简单的问题,可钟鱼哑巴似的张着嘴,眨巴着眼睛,一个也答不出。这是为何?
钟鱼一双眼睛湿淋淋的盯着二人,一副做错事的懊恼模样:“好......好吧,我不是什么花氏的小少爷,不姓花,就叫钟鱼。”
李惟清叹了口气:“我就说,既然都说是小少爷,又怎会是个小丫头。”
“啊?”崔晓脑袋往前一探,盯着钟鱼瞅了又瞅。先前钟鱼和崔晓已经混的比较熟悉,也没让崔晓吓到。这个年纪的孩子声音差别不大,扮上男装又加上几分先入为主,蒙混过关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然。
马儿仍在向前直奔,轮子倏地磕在一块凸起石头上,颠的崔晓自左挤到右侧。恰巧一柄剑穿透马车棚顶,直穿而下,滞于崔晓先前发声的位置,刚好刺了个空。
这一番变故突如其来。
崔晓迅速将剑从裹着的绢布中解放出来,提溜着钟鱼的领子将她扔到李惟清怀里。李惟清稳稳接住,与崔晓相视一点头,崔晓便拿手抠住马车窗户上沿,三两下翻上了车顶。
身着粗布麻衣,脸上胡子拉碴,不是方才接他们的车夫又是谁。只是这人身段较先前是瘦了不少,是脱下了改变身形的伪装。
崔晓一翻上去迎接他的便是迎面一刺,他向旁一闪,脚步一挪,险些自己踏下车顶。
崔晓堪堪站稳,车夫的剑就已再度斩出,招招朝下三路而出,似乎想逼崔晓自己跳下车去。所幸少年脑子灵光,格下几剑周折一番仍是站稳,只暗暗感叹这人力大手重,自己虎口隐隐发麻。
这同之前在李惟清院子中可不一样,没有边退边打的余地,己方也没有援手。崔晓抖腕一刺,用的剑招简朴至极,却不像他在李惟清院子里使的那套招式,反而与车夫剑路极为相像,竟是现学现卖。
不出二十招,车夫便被崔晓一剑挑掉手中兵器。人仍在车上,兵器落进了草丛。车夫又要去抽腰上的马鞭子,崔晓却更快些,剑尖霎时抵上对方眉心。
上下也不过半刻时间,车夫就已落败。他被用粗绳捆了个结实,拿块布塞了嘴,扔到了车厢里。崔晓收剑入鞘后勒停了马,牵至路边找棵树拴好,才也进去。
李惟清也就罢了,钟鱼经过这样一番事情却也不哭不闹,乃至连怕都看不出几分,崔晓就越来越不敢信她是个小女娃儿。
“你上哪儿找的车夫啊,师兄。”崔晓拿手指摸上破损的马车顶棚,嘶了一声,“这可得找人修上。”
李惟清将手握成拳头,放到嘴边咳了一下:“邻居,不熟。”
哪儿能这么巧,这怕是个易容掉包的。思及此处,他倒是有些关心之前那个直爽汉子的去向。李惟清料想,一个杀手口中也问不出什么话,却还是说了:“被你掉包的那个人呢?”
无非两个情况,灭口的可能性大一些。
车夫瞪着眼睛,心说这破布塞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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