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兰突然被天赐拉住了手,本能就要抽手而回,却身子酥麻,竟然鬼使神差应了一声,跟上了天赐的脚步。
天赐不曾回头瞧见,此时宋香兰早已涨红了脸,那双漆黑的眼睛,瞧着天赐的背影,绽放出炫目的光彩,
天地渐渐模糊,眼前唯有那挺拔,伟岸的背影,秋风吹过天赐乌黑的长发,带来如同烈阳的气息,或是春日里躺在草地上的青草之气?亦或是夏日里摘下的果子芬香之气?又或是秋日里麦子成熟的麦香?亦或是冬日里炭火烧起的暖香?
是,又都不是,这气息是那么独特,又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喜欢,多一分厌倦,少一分又是那么冷冽,这是属于天赐独有的气息。
这若有若无的淡淡气息,吹拂面颊,飘进心里,直卷得心思荡漾,长存于心。
不知不觉,二人越过山岭,到了一处山谷之巅。
天赐指着下方山谷道“你瞧,此地离村子不远,却极为安静,正是行见不得人之事的好地方,何况此地三面环山,唯有一处出路,若是动手,也不怕对方分而逃走,若我是其中一方,再费些心思,布下困山之阵,岂不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四处我都查探过了,在此地动手,可是最最合适之地。”
天赐见无人应答,回头瞧去,见宋香兰脸上潮红,瞪大了眼睛,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上扬,似乎正在回忆着极开心的事。
天赐轻轻咳了一声,道“宋师妹,你还好吧。”
宋香兰回过神来,只瞧见天赐正直直望着自己,惊叫一声,想到如此窘迫被人瞧了正着,正难堪时,感受到手上的温暖,又羞又恼,急急推去。
情急之下,这一推,使出了大力,将天赐猛地推倒在地。
又见天赐倒地之后满面无辜,正要上去将他扶起,却想到方才对方拉着自己,也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如今却装作无辜相,还瞧见了人家的窘态。
想着想着,竟然气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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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不是蠢笨之人,方才在院子之外,情急做了失礼之举,本要撒手,但感受掌心的柔弱滑腻,心中异样情愫作祟,竟然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
一路过来,到了山谷之巅,慢慢将此事忘记,视为寻常,如今见宋香兰如此大反应,便猜到了是对方不忍拒绝,而自己占了便宜却做出委屈相,真的是将对方气恼了。
天赐自顾站起,拍了拍衣裤上的污泥,笑道“师兄着急来此埋伏,只怕被对方发现,拽得用力了些,让师妹痛着了,师兄在这里向师妹道歉了。”
宋香兰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委屈起来,知道这样生气落泪没个由头,天赐这一打岔,便转过身,微微擦拭眼泪,只是不再离得天赐那么近了。
宋香兰看向山谷,道“天....天赐师兄,他们一定回来吗?”
天赐愣了一下,笑道“会来的,他们太在乎自身的利益,一个是引而杀之,一个是将计就计,都不会让对方活着离开,只是无论谁是螳螂,谁是蝉,我们这只黄雀却是当定了。”
天赐寻了一处隐蔽,视线又好的大树之下,坐下,道“宋师妹,我们就坐这里等着,金润商号那两兄弟怕迟则生变,定会早早就递交了邀请,而福佑商号那两口子,只怕他们来晚了,会被做了手脚,收到邀请,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若是我没猜错,无需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前后脚过来。”
宋香兰站在树下,看向山谷,道“天...天赐师兄,你说你是在大荒中,你师父带大的,那么你的父母呢?”
天赐看向宋香兰,笑道“我父母乃是冀中府修真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