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课题一旦出成果,交大生命科学院能得大头。
所以顾奶奶提出的这么些小条件,可以忽略不计了,大家都修起了闭口禅。
就这样,严晶心住进了专家楼,就顾奶奶在交大的“居舍”,一套小别墅。
对于魏溯难的姗姗来迟,顾奶奶是很不满意的,她又在嘴里念叨了潘院士十几遍,总数加起来怕是不少于七百八十四次了。
谁让潘院士欠债了呢,还“阻挠”合作课题的交流,罪莫大焉。
是的,魏溯难这一次过来的名义是做课题交流,他一进顾奶奶的小楼就看到一位很和蔼慈祥的儒雅中年大叔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沙发那里当小受。
就这样的乖巧程度,也只得了顾奶奶一个短句:“心心的师兄,不用理他。”
怎么可能,严晶心的大师兄是生命科学院的院长,不论是从辈份上来论还是从资格上来讲,都比魏溯难的陈院长拔份。
所以魏溯难还是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同盟门派的师伯。
掌门师伯人挺好,就是见了魏溯难还不忘挖角:“难难,我跟着心心一起叫,咱们不用生份,我是觉得你可以修一个跨校跨专业双学位,这方面的手续很容易办,你的成绩也足够,怎么样?”
顾奶奶从厨房出来白了他一眼:“早干什么去了?迟了。”
然后顾奶奶就跟魏溯难使了个眼色,瞄了一起厨房,菜都买好了。
魏溯难赶紧使出煮夫遁,顾奶奶才方便跟大师兄耳提面命:“今天你有口服了,难难的厨艺就连我尝过的大会堂师傅都比不上呢。”
然后紧接着顾奶奶就叹了一口气:“难难的爸爸是潘院士的学生,人家那也是嫡传,不好做得太过。”
好吧,大师兄是一声都不吭,导师说啥是啥,咱今天就是个透明人工具人,只要带上嘴就行,不管说话,管吃好处。
魏溯难还真就弄了席全素宴,不单单为了严晶心的幺儿舞,还有顾奶奶年纪大了,也受不了油荤。
但菜品里都有荤味,只是去了肉和脂肪,味道依然被魏溯难留下了,渗透置换的原理被魏溯难用到了极致。
看到男票的表现,午饭时严晶心又对姐宝难稀罕上了,还向大师兄炫耀:“难难煮的菜可是比我们做实验还精细,我的组合复方其实就是生病时难难给我做饭启发了灵感。”
大师兄抿了一口老野芦笋汤,由衷而叹:“从这口汤就可以看出你们的实验态度来,确实是精益求精,一点油腥都没有,却把鸭肉的鲜甜与芦笋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这个纯度,怕是赶上用实验仪器来提炼了。”
魏溯难在心里给了大师兄一个大拇指,可不,他摇汤煲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离心机慢到哪去,至少利用气劲形成的液流旋涡跟离心机是一样一样的。
顾奶奶很高兴,但嘴里不饶人:“吃你的吧,啰嗦,也就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大师兄嘿嘿一乐,在导师这,被骂了说明不见外,真要客气了,那脑门就得冒冷汗了。
顾奶奶对学生的要求标准向来是以严见称,严晶心这独一份只不过是因为严晶心自己的标准比导师的标准还高。
一句话可以说明白,就矫情,二哈一般。
她还真不跟魏溯难客气,午饭后衔着魏溯难就上实验室,科大那边课题还没展开,可交大这里的速度快得出奇。
魏溯难大老远地跑过来,假没度成,又当上了科学民工,规划得妥妥的七天乐算是泡了汤。
有诗为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好好的国庆假期,怎么就在实验室里欢度了呢,姐宝难懵中。
他想起了那段著名的台词:“曾有有一份花前月下的国庆长假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