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两闲汉一边盯着万艳娘一边在掌心里舔食豆花的样子太恶心了。
梁博俦赶紧舔干净手里的豆花,放开了手一拨再往中间一挤,就挤走了那两个闲汉,这才发问:“你就是豆腐西施?”
他脸上还像上大花猫一样粘满了豆花呢,让万艳娘又嘴角偷乐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晃晃头:“大家开玩笑的,谢谢你,五文钱。”
梁博俦正想往褡裢里掏,却发现手上粘满了豆花,赶忙在胸衣前蹭了去,这才从褡裢里掏出了五个铜板,捏着放在了万艳娘的手心里。
这时严咏春抱着一缸新煮好的豆花出来了,往案板上一放,看到万艳娘满头大汗的样,就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帮她蹭了蹭。
万艳娘知冷知热的,也拿过汗巾来帮严咏春擦汗,这场景看在梁博俦眼里是洼凉洼凉的。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要相认吗?可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看刚才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怎么看都比自己有型啊,姐儿爱俏,看来这娃娃亲是飞了。
他抄起了自己的褡裢,转身就走,走出了一段,又停了下来。
自己是跟严咏春订过婚的呀,没道理不见个面就认输啊,他决定等晚上豆腐店关门后再去严咏春家里看看。
而严咏春呢,也不熟悉这段剧情,因为电影是魏溯挑的,他挑来挑去略过了严咏春这一节选了方世主,他也没有想到严晶心的执念跟严咏春相合的问题。
于是严咏春就这么跟梁博俦错过了。
还好错过了,不然看到梁博俦的猪哥样误会了的话,那得出人命。
到了晚上,当梁博俦打听到严家找过来准备敲门时,巧了,黄学洲垫在他的跟班肩上爬树呢,就大门边上。
黄学洲是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又出钱又出力的,两个美人,总该落手一个吧,不然多亏啊。
白天想去豆腐店凑近乎,中了严芳姑的圈套,他决定晚上再来想想办法。
梁博俦一看这阵仗,这两可不是啥好东西,他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到了跟班面前他才厉眼一瞪。
跟班被吓坏了,往后一退,黄学洲就被摔了下来,仰倒在地,哎哟哎哟直叫唤。
梁博俦青着脸,指着黄学洲厉声喝问:“你是谁?你是不是采花贼?”
黄学洲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连忙应声:“我是本县秀才黄学洲,你又是谁?来这干什么?”
“梁博俦,福建人,来探咏春。”
这么说黄学洲就明白了,露出晃然大悟的样,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他拱了拱手,带着跟班走了,明打明地跟严咏春或者万艳娘打招呼,一定会惊动严芳姑的,还不如改天呢。
可好死不死的,黄学洲走到巷口觉得不对劲,怎么一个福建人跑来找严咏春呢?
他一回头,就看到梁博俦在刚才他攀爬的那颗树上一蹬,翻上了围墙。
完了!原来是贼喊捉贼啊,那他不能走啊,正好向严咏春示警。
他正想扯开喉咙大喊,可猛地想到,以严咏春的功夫好像也怕毛贼啊,喊了没准惊走了毛贼反而不美。
何不设套堵路抓住采花贼,表现一下没准就收得美人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