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还有别的事得办,陈长兴看到陈老二还在酒席那呢,便差人去唤了他来:“不是让你去出去查一查你大哥的事吗?怎么没有动身?”
陈老二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信封,将它递给了陈长兴:“露禅的师父拦住了我,让我把这个转交给爹,说是不用出去了。”
陈长兴打开了信封,里面是几页便签,还有一张房契。
房契是天津的,上面有地址和门牌号的,便签上简略地记述了打听到的陈栽秧最近的行程和所做所为。
陈长兴看得青筋暴起,嘴里喷出了个“孽畜”。
信封里的东西陈老二没看,给他爹的他也不敢私自拆开,见陈长兴脸色不对,他大约猜到了跟陈栽秧有关,想问又不敢问,就是喉咙耸动出不了嘴。
陈长兴发现了,摇着头将便签递给了陈老二。
陈老二粗粗地浏览了一下便签,也脸色铁青,只是他还是缓了一下颊:“爹,大哥毕竟还是家里人,也许他受了方子敬的蒙蔽,我们是不是……”
“先看看吧,看看他会不会迷途知返幡然醒悟。”
陈长兴一步三叹地走了。
陈老二也失神了,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老爹都不见了,那张房契还在他这呢,这叫什么事。
他们在说陈栽秧,陈栽秧也在谋算他们。
趁着陈老二离席,陈栽秧又瞄准了陈有直,他又开始下勾子了:“家里多了个外姓人,兹事体大,爹忘了十世祖留下来的铜钟预言。”
三叔祖当即看向陈栽秧,满意地点头。
倒是陈老三一团迷糊:“铜钟预言?我怎么不知道?”
陈栽秧看向三叔祖,老头也摇头,陈栽秧扎实了嘴巴,半点也不露。
三叔祖把这场茶话给断了:“夜了,我们还是散了,栽秧赶路劳累,还是早点休息。”
他们的做派把陈有直的心勾得是一阵一阵的痒痒,可三叔祖有训,陈有直也没办法,他只得带着陈栽秧夫妇去安顿。
进了房熄了灯,陈栽秧并没有安寝,他老婆反而在黑暗中跟他比划起来,用的是手语。
手势很急,说明她的心情也急:“你觉得你爹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陈栽秧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一个箭步到了门边,因为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她连软剑都抽出来了,可来人敲响了门:“大哥,我是有直。”
是陈有直去而复返,陈栽秧向她打了个手势让她别担心,打开了门出了去。
陈栽秧刚打开门,陈有直就忍不住央求:“大哥,告诉我铜钟预言是什么回事,跟露禅有什么关系,不然我睡不着。”
他问得正合陈栽秧的意,鱼儿咬钩了,那就得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