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话音刚落,便有一人穿过拱门,走入院中。
窦红娘诧异的看了萧云一眼,萧云若是仅凭听觉,便知有人要来,这等手段,恐怕不逊于宗师。
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一身锦秀长袍,穿着极为富贵,怒气冲冲的直往亭中而来。
窦红娘看到来人,连忙起身,道:“大哥,你不为公公守灵也就罢了,服丧其间,怎可穿着如此华丽?”
萧云初看此人,如此穿着,还以为是金光日请来的那个‘玉面邪神’荆玉鹏。
听窦红娘这么一喊,才知道……原来就是金光日。
自己亲爹死了,不守灵堂,也不披麻戴孝,还穿着一身如此华丽的衣裳,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事。
本来听窦红娘所说,金光日为了请荆玉鹏,把自己妻子都献了出去,萧云心中便对金光日极为鄙视。
现在正面瞧了,萧云心中更是看不起。
对于窦红娘的指责,金光日丝毫没放在心上,大声道:“若不是他金元善惹下这泼天大祸,我金家何至落到如此地步?为他守灵服丧?他不配!若金家能渡过此劫,我定要将他削去宗籍,逐出家门。”
萧云大开眼界,儿子将父亲削去宗籍,逐出家门,这事他在凌虚天都没见过。
窦红娘气得发抖,又闻得金光日一身酒气,怒道:“你……你在这个时候还汹酒?公公以前没说错你,你真是混账。”
金家一片忧患,金光日的妻子,却在自己府上正被别人享用,金光日心中也堵得慌,借酒消愁。
他听说金家来了一个青年男子,被窦红娘领至偏院去了,借着酒劲,怒火冲冲的便来了。
窦红娘冲金光日发怒,金光日更怒,喝道:“我混账?窦红娘,你才是混账,我低三下四的求你,让你为了金家,做出一点点奉献,你都不忍,你的男人都死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窦红娘被金光日说得泪水一涌而出。
金光日却是兴致勃勃,他向萧云一指:“好啊!窦红娘,我要你献一下身,你一口回绝,装成贞洁模样,结果倒好,你一身丧服,却来这边会小白脸,你……你就是一个荡妇,贱人。”
金光日这些话,当着萧云这个外人的面说出来,当真是令窦红娘感到羞愧,同时又愤怒不已。
窦红娘惊怒道:“你给我住口,住口——!”
金光日借着酒兴,有些话平日里他不敢说,现在却是无所顾忌,道:“窦红娘,实话不怕告诉你,我早就看上你了,光阳没了,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等金元善这老不死的去了,我一定要将你收入房中。
现在好了,反正你也不是什么贞洁女子,你这个荡妇正好跟我一对,为了金家渡过这一劫,这几天你把荆玉鹏伺候舒服了,事后我也不嫌弃你,我会将阮清竹休了,立你为金家主母,我们有着这份产业,足够过着逍遥一生的好日子。”
窦红娘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光日,道:“你不止是混账,你就是个畜生,一个该天打雷劈的畜生。”
金光日吐出心中秘密,彻底放开了,哈哈笑道:“对,我就是个畜生,我们两个,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窦红娘,我不能让荆玉鹏先碰你,我得在他之前先得到你,走……。”
金光日一把抓住窦红娘的手腕,拉着她便往一旁的厢房中去。
萧云眉毛一挑,金光日还真是目中无人,当他不存在么?
萧云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金光日的确没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