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凝渊皱起眉头,心道这两人怎的如此骄横,当下也随着行人移步到道路两侧,可在一阵推搡之后,他扭头一看,一个孩童却被行人挤到了道路中央。
那孩子似是已被吓的呆了,布满泪痕的脸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的奔马,手中的糖葫芦滑落在了地上,沾得满是尘埃。
眼见坐下奔马便要踏过孩童的身体,可奔马上的女子竟是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勒缰停止的意思,拓跋凝渊见状,赶忙扔下烧饼,大喝一声!
“停!”
一声停,拓跋凝渊猛然跃出,用自己的身形挡住孩童,两旁行人无不惊呼。
“这人疯了!送死吗这不是?”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拓跋凝渊竟是不闪不避,待奔马近前,便以双手按住马头。
要知奔马的冲击之力何止千斤,肉躯怎可抵御?可拓跋凝渊非但毫发无损,反而还借着这一撞之力将孩童安稳送出。
这一下移力之法用的巧妙,行人们竟是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到那匹枣红色的奔马头一低,竟是陡然停下,再不前行,甚至连带着马背上的女子都是差点跌落下去,而那个孩童却是飘然落在了几米之外,面上还带着那副惊恐的表情。
“呼。”拓跋凝渊见那孩童脱险,便松了口气,不料马背上的女子却是传来一声娇喝。
“哪里来的乡巴佬,敢拦我的路!”
言罢,女子扬起手中马鞭便对着拓跋凝渊抽了过去。
拓跋凝渊本就恼她毁坏物品,又险些伤及人命,是方才若非自己出手,那小孩此时定已命丧于其马蹄之下。可如今这女子非但未有悔意,反倒对自己动手,当下心头火起,右手伸手一抓,便将那马鞭抓在手里。
“你怎的如此狠毒!”拓跋凝渊掌中运劲,那马鞭顿时寸寸断裂。
“啊!”
马鞭断裂,余劲不减,红衣女子只觉眼前一股劲力逼面而来,胸口好似被一柄重锤击中,顿感沉闷难当。
“师妹!”
就在女子抵御不住拓跋凝渊雄浑内劲,即将跌下马来之时,一只手掌却抵在了她的背上,女子感到一阵暖流传入体内,胸口滞郁顿时减轻不少。
“怎的如此不小心,难不成是天气热,中暑了吗?”在女子身后,那只手掌的主人说道。
此人头上薄纱轻冠,身着青衣公子衫,足下一双金丝云履,眉目含笑,嘴角微扬,似若浊世公子,不沾俗流,拓跋凝渊见其面若温玉,目光内敛,心知其内功修为比起方才女子要高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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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见此人出手,女子眼前一亮,便要让此人教训拓跋凝渊,可刚要开口,便觉胸口真气翻腾,方知自己所受之伤,竟是比预想还要严重,当下只得静心调息,不再言语。
“这位兄台。”
见师妹情形稳定,那人翻身下马,来到拓跋凝渊跟前,拓跋凝渊心生戒备,暗自运元。